龍不歸等人又將隨身照顧的乾糧留給那群伕役,方策馬拜彆。
“噓!彆吵著兒子。”他笑道,“他日再同夫人漸漸解釋,今兒太晚了,不如先歇息?”
“夫人尚在月中,卻要勞你馳驅,為夫委實難過。”他歎道,“待到了姑蘇,定當請莊內大廚替夫人好好補一補。”
卻說葉未央放過冷飛雪不殺,攜青鸞拜彆。那青鸞緊緊跟從葉未央的法度,恐怕一眨眼,那人就不見了。
“為夫早就想好了,就叫葉卓飛,卓爾不群,一飛沖天。”他悄悄撫著老婆頭髮,笑道。
他勾唇一笑:“女人如此一說,倒是鄙人害了你了。”
官兵五短身材,大腿細弱,足足抵得那孩子腰身,他衝少年腹部狠命一踢,罵道:“賊小子,滾蛋!遲誤你軍爺辦差,有幾個腦袋來抵罪!”
冷飛雪一愣,赧顏一笑。
“不早了,葉夫人定在等你歸去。”說完,青鸞轉過身,單身而去。
“千柔,我返來了。”他悄悄握住她的手,柔聲喚道。
“武兒!”一乾癟的白叟見孫兒被踢傷,嚇得忙撲上前察看。那官兵那裡管他年齡已高,伸手掐住他喉嚨,拎雞崽子般將白叟抓住。
溫若挑起眉頭,合法發難,卻見絕塵搶先一步。那三名官兵還來不及看清楚來者何人,腦袋便搬了家。
“如何了?”屋裡沈千柔問道。
葉未央拆開信後閱後,內力一振,將那信箋化為碎片。
彆的幾個官兵見同僚刹時喪命,早已嚇得拔腿逃命,一乾搬運伕役甚是感激,跪下叩首謝恩。白叟和少年郎又得了冷飛雪的銀子,更是戴德戴德,將其視為活菩薩。
聽聞老婆已安然誕子,貳心中自是欣喜,進了門來,瞥見一婆子將嬰兒抱給沈千柔餵奶。沈千柔尚在月子中,躺在床上奶孩子,神情寧靜平和。得見此景,葉未央彷彿飲下一杯暖酒。
……
她憑琴藝與舞藝如願入了姑蘇城一家馳名的樂館。漸漸才曉得,那些自命狷介的樂工雖明言“賣藝不賣身”,公開裡也做些接客的謀生。她終是趕上了巧取豪奪的紈絝後輩,大庭廣眾之下,迫她就範。葉未央適時脫手得救,直接將那紈絝踢出樂館,又打傷了幾個狗腿。
“兒子還冇名字呢,你給取個吧。”她將孩子抱在懷裡,身子歪在葉未央懷中。
……
絕塵拱手賠罪道:“是部屬瀆職。”
“嗯。”她從他懷平分開,訥訥一笑。
他彆過臉去,竟不知如何接話。
驕陽之下,一群伕役在官兵的壓迫下搬運太湖石,許是久未飽食,各個瘦骨嶙峋。步隊中不但有青丁壯,連七旬白叟也在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