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記得了?”齊芷看著他,問。
一入優伶賤籍,再不得為官。
“柳郎,你說,你是為天下女兒家,才寫的這一出女狀元,權當宣泄天下女兒淚。”
齊芷有些淒然:“你到底記得了。你到底記得了。我聽了那一出女狀元,便驚得內心的死灰都活了,曉得是你來了。”
你看到冒死掙紮的我,就喝止乞兒說:‘這個後輩是你那裡拐來的,要這般毒打!\\\\\\\\\\\\\\\\\\\\\\\\\\\\\\\'乞兒說是行乞的火伴,你不信,看著我冇細塗泥巴的手,說:哪個行乞的,能有這細皮嫩肉?說著狠狠嚇了幾番那心虛的乞兒,把我扶起來。”
齊芷覺得他是對她說的。
隻是,在齊芷跨出門的頃刻,這個已經年紀二十多歲的柳三郎,竟然俄然大哭起來。哭得如此悲傷。那哭法,的確不像是個成年人。反幾次複說著對不起。
這女子端倪端莊而美好,眼角有一顆淡痣。她穿戴普淺顯通的侍女服,但是那略帶慘白的麵龐,在影象裡彷彿還是淌著水一樣眼熟——是那位在雨夜闖進他房內的女郎。
“你說,你要改了這天真浪蕩的性子,要去仕進。仕進後,毫不孤負女子,要為婦女伸冤,就是我家如許的大師族,也再休想草菅性命,無聲無息害了多少女兒性命。”
我教mm端方。我奉告本身要端方。但是我始終記得,有一個說要為我們伸冤的人。
廝人已逝。這個玉吊墜,還是留給胞妹生前曾經的好友。
然後就是齊萱在喊:“阿姊,阿姊,走!”
說到這,齊芷回想得有些入迷,彷彿望著虛空在淺笑:“你哈腰的時候,阿誰玉吊墜的鋒利處剛好打在我頭上的傷口,我疼得喊了一聲。你就把那吊墜扯下來往懷裡一塞。”
柳三郎聽了,他伸開嘴,想說些甚麼,最後,也隻是沉默好久,晦澀地開口:“……是我對不起你。你,你都忘了吧。”
看著他施禮,齊芷搖點頭,眼神有些放空:“走馬章台的柳三郎也懂禮法了。”
柳郎,我的夢終究死了。在我內心,你也死了。
齊芷有些回過神來:“如何?你不記得了?我看那是你不時隨身帶著的。”
青年一下子明白過來——這就是那位侍女說的,想同他學戲的娘子。隻是,不是說,教會那位侍女,再由侍女轉教給那位娘子嗎?怎地是這位娘子親身前來?
我一個十九未曾嫁的少福的閨中人,又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