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子秋不覺得然地笑了。

她看程子秋的眼神也變了。

……

瘦高個眼皮子跳了跳，但還是咬著牙應了下來。

他餘光一掃，瞄到瘦高個他們正謹慎翼翼地端著啤酒杯。

每次直播都點到為止，最多挖個坑，露個墓室的邊。

畢竟，比起小命，一頓烤肉算甚麼？

“我們這大半年的皮肉錢恐怕都要打水漂了。”

“程爺，我們也是拿人財帛，替人消災。您大人有大量，就放我們一馬吧！”

瘦高個擦了擦嘴上的酒液，一臉無法地開了口。

“你還笑？那但是大老遠的活兒，刀疤哥支出了多少人力物力！你倒好，憑著嘴殼子開播，我們這一車子人半年的乾活兒，被你攪了個鬼！”

看他那模樣，明顯是這個名字不陌生。

他拍了鼓掌上的油漬，說道：

“我說，這牛肉這麼好吃，你們愁眉苦臉就是不給它麵子是不是啊！”

程子秋聞言，抬手撕下一塊鴨脖碎肉，用牙齒悄悄挑開筋膜，笑道：

“管他啥，咱怕個屁！兄弟們，聽甚麼廢話，他能一個對仨不成？”

“成，聊聊吧。不過老端方，彆人宴客。”

程子秋一口承諾。

“話不能說滿，但他們那幫人厥後聞聲我的名字就扭頭走，這算不算麵子？”

橫肉男和矮個子也不吭聲了，反倒認命似的紮起筷子往盤子上倒騰。

見程子秋昂首，他趕緊擺手。

幫程子秋一起直播，掰開盜墓那點神奧秘秘的門道，好好大賺一筆。

炭洋火煙升騰，滋滋作響的牛肉香氣混著酒香滿盈而開。

瘦高個趕緊賠笑，手裡的筷子卻躊躇了半天冇往盤子上伸。

瘦高個謹慎翼翼地擺了擺手，表示身邊的人溫馨。

“嗨，你彆怪我宰你們，這叫江湖端方。讓我猜猜，你們老邁刀疤哥要故意擔當你們這點兒誌氣，也得在我這一頓和牛上磕他牙才行！”

陳初然衝動地抓著程子秋的手。

他悄悄瞄了下菜單，上麵的數字像刀一樣戳得他肉疼。

“怪我了。”

江湖上有個說法，用吃剩下的骨頭剔肉，剔得越潔淨，就代表對對方的恨意越深。

“程爺，咱不這麼說啊，您那播很多出色，的確是給老祖宗翻了新名聲！您曉得吧，當時刀疤哥發的那條朋友圈，罵您罵得能繞三圈兒。”

“你看我像是在開打趣嗎？”

“你接著說吧，我聽著呢。”

烤肉店裡。

同時右手在口袋裡一摸一掏。

程子秋笑對勁味深長，卻不正麵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