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再問一次,誰讓你們來的。如果真不交代,為防萬一,我可要報警,掃一撥黃賭毒!”
瘦高個立馬前提反射似的今後縮了一步,嘴上卻不竭打圓場。
“想宴客?幾位的胃口不小吧。光今晚這頓,你是籌算吃我身上隨便哪個角落?”
“北派埋,你們該是關中西部那邊的吧。伎倆稀鬆,竊堂也夠草率。要我猜,估摸著盜根不正,頂多是個新入行的一撥小嘍囉。”
瞧著此人一動不動的模樣,程子秋俄然抬腳向那邊悄悄一踏。
其他幾人更是相互遞眼色,卻始終不敢輕舉妄動。
程子秋揚唇一笑,笑得那人背後冒冷氣。
“哎哎...哥們兒,咱最講端方。都江湖上討餬口的,破甚麼壞端方不是一道菜嘛!”
刀疤男把菸頭摁滅在桌上,收回刺耳的嗤嗤聲。
他手裡漸漸扭轉著火機,火苗忽明忽暗,映在他那雙如毒蛇般酷寒的眼睛裡。
他抬腕看了眼腕錶,時針剛好指向八點。
他抬開端,麵色森冷。
這話一出,那幾小我神采齊齊變了。
桌子上散落的幾張殘破墓葬圖紙,被戳得襤褸不堪。
“小子,我勸你彆敬酒不吃…!”
“老邁,我們是脫手?還是忍一忍?”
程子秋在內心默數著法度,嘴角垂垂勾起一個弧度。
“菜是菜了點,但好歹也算下過苦工。”
此中一個長著橫肉的傢夥皮笑肉不笑地虛掩道:
“這位朋友,曲解曲解啊。就見你一身打扮挺豪闊的,我們幾個手頭緊,想請你吃頓飯,調度調度餬口。”
刀疤男眼眯成一條線,想了一秒,便怔然一笑。
“忍個屁!”
為首的男人當即跳了三尺高。
程子秋聞談笑得前仰後合。
為首的橫肉男眸子子一瞪,嘴巴張了張,似是想說點狠話壯膽,卻被中間的瘦高個猛地拉了一把。
“給爺個痛快,是誰派你們來的?”
程子秋挑了挑眉,盯著瘦高個那青黃不接的剃頭。
“幾位,跟得挺緊啊,要不要乾脆一起牽個手?”
“硬碰硬行不通,不如我們引點‘東西’疇昔,看看他還敢不敢蹦躂。”
肥胖男人不耐煩地打斷。
矮個子男人咧嘴一笑,暴露滿口黃牙。
但是,他的目光很快不自發地掃過身後。
“才藝?你們也配?”
程子秋站在便當店的門口,手上拎著一瓶冒著寒氣的可樂。
瘦高個擠出一副奸商又慫氣的笑容。
“咱也不是不講事理,這社會嘛,出門遇見個有錢人,禮尚來往的意義。再說了,這路黑霧大,也算咱伴隨防個劫。對吧?都共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