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第三顆槍彈,在他的心臟下去三公分,隻差一點點,那枚彈頭就會穿過他的心臟了。
“!”肖亦寒果斷地點頭。他滿頭滿臉的汗,是因為痛苦,或許還因為彆的,他已經分不清了,但是現在,他需求激烈的痛苦來提示本身,不要忘了本身的初誌。
男人嘴裡塞著塊潔白的毛巾,毛巾上有斑斑的血跡,一排牙齒印深深地印在毛巾上麵,很深,幾近要從毛巾的這頭咬穿到那頭。
西裝男利落地給他拿來了冰水,肖亦寒大口大口地喝下,然後大口大口地喘氣,整張臉帶著病態的慘白,也顯得衰弱不堪。但饒是如此,他身上的冷意還是那樣的厚重,就是這股子彷彿永久都不會退下的刻毒之意,使得兩名西裝男忠心耿耿地跟從了多年。
“我冇事。”肖亦寒眉宇之間的冷意淡去很多,如果此時有人看獲得的話,必然會覺得是本身目炫,“他們呢?”
先生是個不幸人。
先生口中的‘他們’,是否就是他們一向都不曉得的其彆人呢?先生這麼多年來都冇有讓他們這幾小我正式碰過麵,那麼明天,又如何要安排他們會麵了呢?先生他,到底在籌算些甚麼?
他們如是想著。
肖亦寒握著電話,神采沉在本身的倒影裡,看不逼真。
“現在幾點?”喝了水吃了藥,肖亦寒神采好了很多,他身上的冷意更加地盛,一雙眸子在暗夜裡泛著烏黑色的冷意。
肖亦寒擺了擺手,閉目了好一會,複又睜眼,目光炯炯有神:“小四,小五,你們情願跟我到多久?”
約莫過了十多分鐘,他在那手機上悄悄地按下幾個數字,那幾個數字是他爛熟於心的。電話隻響了一聲便被接起,電話那頭有把清越的男聲吃緊地傳了過來:“你如何?”
小四小五頓時表示,情願一向跟著肖亦寒,直到他們死。
肖家高低幾十小我,全在那一場被人經心安插的火警中死去,從那天起,他就像是個行屍走肉了。
兩名男人對視一眼,而後悄悄地點了點頭,便謹慎翼翼地用匕首與鑷仔細心地在他的傷口處敏捷地措置著,未幾時,最後一枚彈頭從肖亦寒體內取了出來,三枚彈頭儘是血絲,並排躺在他左手邊的桌子之上。
“先生。”小四躊躇著,“我們兩個都感覺,您需求當即轉移處所。”
他們想,先生必然很痛苦。有的人,就是需求本身用痛苦來銘記本身身上的仇恨的,先生就是如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