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肖亦寒敢在這個時候打這個電話的啟事。
他們想,先生必然很痛苦。有的人,就是需求本身用痛苦來銘記本身身上的仇恨的,先生就是如許的人。
肖亦寒冇有出聲,而是表示他們將他們此中一小我的電話拿來。兩個男人將電話拿了過來,便失職地退了出去,掩起了房門,一人去往廚房弄吃的,一人守在房間門口的轉角處。
兩個男人對視一眼,目光俱是慼慼然。
男人嘴裡塞著塊潔白的毛巾,毛巾上有斑斑的血跡,一排牙齒印深深地印在毛巾上麵,很深,幾近要從毛巾的這頭咬穿到那頭。
他們如是想著。
“比你醒得早。”電話那頭的男人想必也是個不苟談笑的人,兩人將閒事說完,便當落地掛了電話,全部電話連30秒鐘都冇有,如許短的通話時候,估計用最早進的信號追蹤器也是冇有體例追蹤到的。
“小四,小五。”肖亦寒喚著這兩小我的名字,他不記得他們的真正名字,他不肯意操心去記彆人的名字,他真正的親信之人,全數都是以數字為名的。
肖亦寒擺了擺手,閉目了好一會,複又睜眼,目光炯炯有神:“小四,小五,你們情願跟我到多久?”
真的隻是悶吭了一聲,接著那聲音便消了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串粗重的喘氣聲。
“!”肖亦寒果斷地點頭。他滿頭滿臉的汗,是因為痛苦,或許還因為彆的,他已經分不清了,但是現在,他需求激烈的痛苦來提示本身,不要忘了本身的初誌。
明顯是能夠令人退避三舍的寒意,但兩名西裝男還是一步一步地走近。
“水!”
肖亦寒頓了頓,俄然開口問小四小五的名字,小四小五驚奇非常,但還是老誠懇實地將本身的本名奉告了肖亦寒,同時,對於肖亦寒明天的行動,他們感到特彆的不安。
兩名男人對視一眼,而後悄悄地點了點頭,便謹慎翼翼地用匕首與鑷仔細心地在他的傷口處敏捷地措置著,未幾時,最後一枚彈頭從肖亦寒體內取了出來,三枚彈頭儘是血絲,並排躺在他左手邊的桌子之上。
他不怕他們叛變,他隻怕肖家還冇能正名之前,他就死去。
肖亦寒握著電話,神采沉在本身的倒影裡,看不逼真。
小四小五恭敬地走上前,半彎下身子,“先生,請叮嚀。”
而這第三顆槍彈,在他的心臟下去三公分,隻差一點點,那枚彈頭就會穿過他的心臟了。
“先生。”小四躊躇著,“我們兩個都感覺,您需求當即轉移處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