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還冇有，等刑部那邊定結案，應當就能放出來了。”

宋隋珠立在門邊，她目光掃過宋知舟滲血的繃帶，一時愣了神。

“阿兄是因為我嗎？是我扳連了阿兄嗎？”宋隋珠看著宋知舟問道，語氣卻聽不出甚麼悔怨。

陸硯修的手一滯，似是認識到甚麼，轉眸色沉沉地看向四周獵奇的百姓。

這就受不了了，那她之前所受的折磨呢，那日日夜夜所接受的磨難呢？

“本日早朝宋侯爺向今上諫言，發起收回皇親及官員所欠戶部銀兩以減緩災情，但此次浩繁皇親及官員都有主動著力幫忙賑災，以是這些職員應當嘉獎，建議能夠按照此次捐贈減免欠款，以此鼓勵此後官員們在災害中主動進獻……要曉得，他們捐的可遠遠冇有欠很多，宋侯這一發起，本來有怨的皇親和官員反而要感激宋侯了！”陸硯修看著不遠處的匾額說道。

宋隋珠垂眸未答。

陸硯修卻抬起手，骨節清楚的手指悄悄扒開她頸間疏鬆的紗布。

這個行動太密切，近得能看清他衣衿上的紋樣。

宋隋珠接過，手竟有些發顫，差點兒冇拿穩。

宋隋珠點點頭，“對了，敢問大人這流火案可有結局？”

遠處傳來銅鑼聲，宋府仆人正將"積善之首"的匾額吊掛在粥棚之上。

是高興嗎？彷彿也不是。

“誰傷的你？”他又問了一次。

宋隋珠將鍋裡最後一勺稀粥倒入老嫗的粗陶碗，她歎了一口氣，看著那長長的步隊，隻叮囑道：“讓煮粥的人再快一些。”

薄霧覆蓋著城北街區，數名哀鴻伸直在臨時搭建的草棚下。

宋隋珠指尖掐進掌心，隻是感覺那些人憑甚麼又決定了彆人的存亡。

轉過眸，見陸硯修不知何時站在了她身邊，眸子裡是凝著肝火另有體貼，“誰傷的你？”

“女人，小侯爺歸府了。”阿桃接到動靜，過來提示了一聲。

見少女眉心微動，他喉間出現苦澀，“隻是……經曆了一番，我才曉得疇前你刻苦了！”

“也就是說阿兄被放出來了？”宋隋珠問了一句。

宋隋珠淡笑：“無礙的。”

既然，讒諂不成，那就拿實證吧。

是了，他不該在此處。

“小侯爺，蜜斯來了。”長風打簾子的聲響驚得炭盆火星迸濺。

“長風！”宋知舟撐起家子，斥責了一句。又看著宋隋珠道：“隋珠，不乾你的事，是阿兄冇有儘好職責，庇護好你，這點小傷不礙事的。”

刑部地牢的陰寒彷彿滲進了骨髓，右肩那道烙鐵印子跟著呼吸撕扯皮肉，可他現在竟感覺痛快——起碼這痛苦能蓋過胸腔裡翻湧的酸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