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隋珠淡笑:“無礙的。”
她蘸著藥膏的指尖懸在他傷口上方,“既然阿兄如許說……可否應我一事?”
看來,此次倒真為宋府博得了一場名聲。
“前麵的事,宋女人就不要管了,不然越陷越深。”見她眼睫微顫,又補了句,“你把賑災之事做好,太子殿下自會為你上書,屆時便正式到戶部上任。”
是了,他不該在此處。
“本日早朝宋侯爺向今上諫言,發起收回皇親及官員所欠戶部銀兩以減緩災情,但此次浩繁皇親及官員都有主動著力幫忙賑災,以是這些職員應當嘉獎,建議能夠按照此次捐贈減免欠款,以此鼓勵此後官員們在災害中主動進獻……要曉得,他們捐的可遠遠冇有欠很多,宋侯這一發起,本來有怨的皇親和官員反而要感激宋侯了!”陸硯修看著不遠處的匾額說道。
宋隋珠望著他垂垂拜彆的身影,眸色多了幾分不明。
宋隋珠呼吸微滯,退了幾步,“大人!”
但他受傷了,她心中竟多了幾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感受。
宋隋珠指尖掐進掌心,隻是感覺那些人憑甚麼又決定了彆人的存亡。
是難過嗎?那更不成能。
“沈國公府抓了幾名暗探,來自於烏什,再細察金吾衛中竟也有他們安插的職員……那夜跟宋知舟牽涉的那名死者也是此中之一,眼下,已查出宋知舟與那人無關,並且……有人去認了罪。”陸硯修微微眯眸,玉扳指在磚石上叩出清響。
“女人,小侯爺歸府了。”阿桃接到動靜,過來提示了一聲。
薄霧覆蓋著城北街區,數名哀鴻伸直在臨時搭建的草棚下。
回程馬車碾過官道,她摩挲著藥瓶上"玉肌生"三個小篆。
宋隋珠扯了扯唇角,“征集救災之事畢竟是獲咎了很多人,父親見怪也是普通。”
“是嗎?”宋隋珠隻輕聲反問了一句。
昨日,安王送來的手指看來是嚇到他了。
看來,是宋博遠擔憂宋知舟在牢中出事,做了背工安排。
他的目光落在她頸間傷口,心口出現纖細的刺痛與癢意,隨身將個青瓷藥瓶塞進她手裡,“拿著吧!宮裡的,不會留疤痕。”
是高興嗎?彷彿也不是。
“阿兄是因為我嗎?是我扳連了阿兄嗎?”宋隋珠看著宋知舟問道,語氣卻聽不出甚麼悔怨。
宋隋珠接過,手竟有些發顫,差點兒冇拿穩。
宋隋珠後退一步,“多謝大人。”
宋隋珠翻開藥罐的手一頓,濃苦氣味跟著蓋子翻開刹時滿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