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翊冷眼瞧著他,一言不發。
暮星塵被這目光盯得發毛,拱手皺眉持續道:“弟子曉得師叔愛徒心切,但無憂師弟所犯之錯乃天規所峻厲製止的,天道內不準弟子禦劍而行這也是……”
吳律微微一笑,那笑意恰到好處,不帶奉承,看起來非常舒心,“恰是。”
暮星塵高坐在上,望著從門外走進的吳律身姿修雅,一派君子之姿,拱手而立,嘴角笑意盎然。
暮星塵話未說完,麵前寒光一閃,殺機凜冽已迫上眉睫,還好他反應夠迅敏,在白翊劍氣至他身前時飛身向後,躲過了那足以令他重傷的一劍。
此言一出,掌教杜口不言。
“師兄曲解了,我並不是來找師兄發兵問罪,隻是職責地點,此事既是如此,我便歸去稟告應師兄。”
“吳律?”
“那吳律先行辭職。”
暮星塵這才曉得白翊是有多護短,忙不迭跪下,卻還是不肯等閒認錯,“弟子一時逾矩失了分寸,還望師叔息怒。”
噌的一聲,寒劍出鞘之時將他未完的話阻在了喉間。
白翊收劍回鞘,眼眸一轉,離得暮星塵不遠處,一個錦囊悄悄躺在地上。
“多謝師尊!”
一股令人堵塞的殺機朝著暮星塵劈麵而來,暮星塵現在心如死灰,眼瞧著白翊手中的忘塵劍已近在麵前,絕望的眼眸滿滿的不甘。
“你大可將我的原話奉告應談生,他身為法律長老門下大弟子,天然能明辨是非。”
惡業長老修行惡業之道,滿身披髮著一股陰寒氣味,加上一張陰柔的臉,更顯幾分善惡莫測。
“敢問執劍師叔是為前幾日弟子私行懲罰無憂師弟一事來發兵問罪的嗎?師叔大可去問問法律長老,此事究竟是我做錯了還是無憂師弟做錯了。”
暮星塵聽聞了夜無道之事,並未放在心上,畢竟他措置夜無憂的名義乃名正言順,誰質疑他,便是質疑天道法例。
固然在全部天道內他名聲不敷,但在惡業長老門下,他的話,具有無上權威。
暮星塵睜眼一瞧,隻見那門檻處悄悄躺著一錦囊狀的荷包正閃著微光,暮星塵十指一抓,那錦囊便入了手心,高低打量把玩著,靈識探入此中,回神之際,震驚得無以複加!
暮星塵心頭一顫,不成置信昂首,“師叔,天規法例……”
吳律躬身退下,暮星塵冷冷一笑閉上雙眸打坐,倏然,一陣氣味在這房內顛簸,即便再微小,在暮星塵的靈識之下亦無所遁形。
暮星塵臉上笑容對勁,完整未曾想過為何天上會有掉餡餅之事,更未曾想過他現在手上的乾坤袋究竟是寶貝還是取彆性命的禍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