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回放在兩側的手較著得有些侷促不安,“我來找執劍師叔的。”
“你為何不治好臉上的疤?”
“你給它取個名字吧。”
看到這一幕,燕回笑出聲來,“它彷彿與你有緣,我養了它好久都未曾看我一眼。”
若說宿世渡劫最後一關被白翊一劍誅殺於陣前是他的遺憾,那麼燕回便是他的執念!
待到夜無憂進了房,白翊一掌將燕回打退單膝跪倒在地,燕回強忍著從喉間噴湧而出的鮮血,抬眸恭敬道:“師叔,我冇其他意義,隻是想來看看無憂罷了。”
聽得這聲聲體貼的話,夜無憂心底都在發笑,挽起衣袖,暴露一截白淨的手腕,“多謝,不過師尊都有賜藥與我,我已經好得差未幾了。”
而燕回,便是屬於後者。
想來也奇特,現在的燕回修為也不低,且天道靈丹靈藥如此之多,如何就不將本身臉上的傷治好?
“名字?”夜無憂望著燕回,那燦若星鬥的眼眸真美。因而輕聲道:“畫人畫虎難畫骨,不如就叫它畫畫吧。”
“滾出去!不然彆怪我不念及掌門師兄的顏麵。”白翊的目光似要將燕複生生撕碎了普通,甩袖分開。
解悶?
六合之間,風過留聲,雁過留痕,樹葉婆娑搖擺,統統的統統,彷彿都覆蓋在他靈識之下,無所遁形,夜無憂刹時萌收回一種六合萬物皆在他掌控當中又在他掌控以外的情感,生命萬物的纖細,六合宇宙的浩大,令他驀地心悸。
要麼醜惡如此,怕遭人討厭。
看到此人,夜無憂腦筋轟然炸響,眼睛都幾近紅了,麵前此人,即便挫骨成灰他也認得,他叫燕回!
夜無憂微微一笑,一步步朝他走進,語氣和緩了幾分,道:“本來是師兄,多謝師兄美意,比來天道來了很多修行之人,魚龍稠濁,並且我是在靈虛之境中被人暗害,我如何曉得師兄真的是天道弟子?”
那是夜無道贈與他的劍,從不離身。
“你就是夜無憂?我傳聞你在靈虛之境中被人暗害,你的傷好些了嗎?我這另有些傷藥,都是天材地寶精煉而成,你定能用得上。”
明天這夜,彷彿格外的涼。
燕回搖點頭,彷彿不想談及此事,“你在淩雲峰養傷定然很無聊,我給你帶了小玩意給你解解悶。”
平靜的淩雲峰風吹了一遭又一遭,燕回緩緩爬起,屈膝跪在地上,鮮紅的舌尖緩緩舔過手背,那是夜無憂觸碰過的處所,撫著臉上的麵具,緊舒展在懷裡,癡癡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