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白翊的忘塵劍更是奧秘,九州之人從不知天道的執劍長老另有佩劍,直到有一日,與斬淵一戰成名。
“出言不遜。”
夜無憂現在身上有傷,白翊如何能讓他如此不循分,一指導在他肩頭,封了他的靈識。
天規甚麼的他纔不在乎,現在他與白翊最大的奧妙雙雙透露在對方跟前,他白翊修為深不成測,本身修為卻一目瞭然,敵我力量如此差異的時候如何能夠還乖乖在白翊門下修行!因而掙紮得愈發短長了。
夜無憂的部下認識便朝身側摸索著摸去,卻隻摸到空蕩蕩一片。
夜無憂握劍望著白翊滿身都在顫抖,眼底都紅了一圈,“白翊,師徒一場,宿世為何非殺我不成!”
那是不是就代表著,這一世又是一個重新的開端?
白翊見夜無憂神采慘白,動手時衰弱有力,便收劍回鞘,身形一閃眨眼間到了他麵前。
白翊眼眸一凜,神采乍然黑沉了下來,沉聲道:“你殺了那麼多人,就算我不殺你……”
就算是,那又如何,要他健忘宿世的那些叛變,重新開端,他是千萬做不到的!
夜無憂抬頭望著白翊,心內五味雜陳,一向以來,重生是他最大的奧妙也是他無益的兵器,現在透露在白翊麵前,本來平複的心垂垂慌亂了起來,運籌帷幄氣勢刹時變得慷慨激昂,“那些人都該死,就算此生再來一次,我也毫不會手軟。”
半夜,夜無憂是被一股劇痛喚醒的,滿身仿若被熱浪覆蓋,真氣逆行,彷彿要將他每一寸肌膚都扯破了普通。
“此次迴天道,我就稟告掌門,決不當你這勞什子入室弟子!”
啪――
夜無憂的斬淵劍是葉無道所贈,視若珍寶,從不屑奉告外人此劍的名字,宿世裡斬淵一戰成名還是在他被逐出師門以後。
白翊聽了這話,反而收劍回鞘,側眉笑道:“你現在的修為,打得過我?”
白翊在其膝蓋處略有力一踢,夜無憂大腿處包紮好的傷口彷彿又在往外潺潺流著鮮血,吃痛單膝跪地,抬頭惡狠狠望著他,“白翊,你要殺要剮固然來,我毫不受你摧辱!”
頃刻間,那股幾近令他崩潰的痛苦轟然消逝,隻感覺麵前一陣天旋地轉,彷彿乾坤倒置,全部天下都被氤氳的迷霧所覆蓋,變得虛幻迷離,彷彿實在的統統都垂垂離他遠去。
我是天賦啊,每日練劍修行隻睡三個時候,好不輕易才達到的辟穀期,為何刹時便顛仆了築基。
夜無憂怒嚎道:“你彆覺得我怕你,我已經是死過一次的人了,早就把統統都拋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