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相養妻日常_81.兄弟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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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征彷彿冇聞聲,仍手扶窗沿。

趙氏的事,他實在早有猜想。韓鏡的脾氣、韓墨的脾氣,他都一清二楚,進了錦衣司後辦案無數,自有鷹鷲般洞察的目光,回想所謂趙氏為救韓墨而死的說法,更是疑點重重。當年隨父親外出的人或死或散,當然不成能去查,但他曾摸索過韓墨,從韓墨話語中,也能窺出蛛絲馬跡。

彼時他才二十歲,滿腹詩書,胸懷抨擊。酒後一念之差,那女人即使有錯,他也難逃任務,卻不得不將他的不對儘數清理到一個女人頭上,親手取她性命。

韓蟄仍穿戴錦衣司使的官服,腰間佩刀仍在,將他看了兩眼,才坐在桌邊,“當日在光州,擄走重傷父親的是誰?”見韓征微愣,彌補道:“帶兵的人。”

“睡著的時候我很含混,總感覺疲累,驚駭醒不過來。”韓墨閉上眼睛,身材衰弱,腦筋仍舊昏沉,像是不竭往下墜,喃喃道:“要不是有你,昨晚我也許就……”

但她不責備韓征,不代表她對此事無動於衷。

且一旦那腿廢了,韓墨門下侍郎的位子更保不住,重壓便儘數擱到了韓蟄頭上。

聽罷韓征所稟,楊氏好久不語,終究扶著他起家,說了跟韓蟄一樣的話。

光州的事韓墨冇提過,這些天父子間古怪的相對沉默也讓楊氏驚奇。

楊氏站在中間,看著太夫人滿臉渾濁淚水,目光愈來愈冷。

“怕我撐不住。”韓墨緩了半晌, “快死的時候, 我隻想見你。”

韓蟄出來時,就見他保持這姿式,不知站了多久。

“彆胡說!”楊氏打斷他。門下侍郎是三省長官之一,也算宰相,隻是有尚書令韓鏡和中書令甄嗣宗在前,風頭並不閃現。但韓墨畢竟居於中樞多年,平常雖不像韓鏡沉穩老辣、韓蟄鋒芒畢露,行事也慎重有度,遇見難事不畏縮,更未曾說沮喪的話。

“父親的腿,也是他傷的?”

待太夫人總算肯解纜,出了內間,楊氏便請她往側間喝茶,要跟婆母說說韓墨的病情。太夫人滿心顧慮,又不好多滋擾兒子安息,當即應了,到側間後坐在短榻上,取軟枕墊著。

韓蟄點頭,“他作戰伎倆如何?”

“是他身邊的人。”韓征不認得那位,默了半晌,才沉聲道:“父親本來不必受遭這場災,若我當時在他身邊……”韓征拳頭不自發的握緊,回想當時韓墨腿上鮮血淋漓蒲伏在地的模樣,內心就像是絞著似的。

他在光州作戰數回,雖因初入疆場武職不高,於疆場情勢仍察看過,加上韓墨成心安排,聽河陰節度使帳下的人蔘議對策,於晁鬆的手腕知之很多。不過河陰節度使帳下也頗多紙上談兵的,對陣晁鬆的那位更甚,雖對晁鬆看得透辟,兵戈卻不可,即便知己知彼,仍節節敗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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