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容聽出他聲音裡的沙啞，思疑他是用心哄人，有點煩惱，減輕力道隨便蹭了蹭，惱道：“好了！”說罷就想起家。

祖孫倆急著商討過，當即複書遞去，讓韓墨上書朝廷後，待傷勢好些，回京療養，餘下的事回京再議。又千叮萬囑，叫韓征聘郎中護送隨行，途中務必留意照顧，不準再有半點閃失。

屋裡光芒暗淡，蠟燭越燒越短，她撐不住，隻好上榻鑽進被窩，沉甜睡去。

他吻得垂垂用力，手臂越收越緊，空著的手往下流弋。

“這點小傷，夫君又不怕疼！”令容被他濕漉漉的手臂抱著，胸前被水浸得一片濕熱，不敢垂眸看他毫無遮攔的勁瘦腰身，目光無處安設，紅著臉擺佈亂飄。

門外溫馨了半晌，隨後響起愈發寒藐謹慎的拍門聲，隨後傳來薑姑的聲音。

短促滾燙的鼻息落入耳中，令容雙臂轉動不得，連同兩條腿都被緊緊桎梏著，惱道：“夫君！”

“冇扯破，夫君放心。”令容有點思疑是被騙了，小聲道。

韓蟄“嗯”了聲，眼底波瀾翻滾，臨時鬆開。

令容遊移，裡頭又傳來韓蟄愈發降落的聲音，“你過來。”

“唔。”令容隻好脫手。

令容幾近貼在浴桶邊沿，微仰著腦袋，無處著力，雙手碰到他胸膛，從速挪開。

梅花酒釀得清冽甜美，散著淡淡婢女。那還是前年令容初入相府, 跟著楊氏去京郊梅林時得的, 返來後變成酒埋起來，客歲開了一罈, 剩下兩壇留到現在――埋得久了，入口滋味極好。

令容雙頰通紅，“明顯冇扯破。”

令容自嫁進了銀光院，便冇見薑姑行事莽撞過，這回深夜滋擾，恐怕真的有事。不決的喘氣讓聲音格外柔嫩，她瞧著韓蟄，低聲道：“恐怕真有要事，夫君去瞧瞧吧。”

韓蟄也冇難堪她，唇角微動，大步進了浴房。

令容喝了點水，讓枇杷剪完燈花出去鋪床，忽聽裡頭韓蟄叫她，遊移了下，走到浴房外，“夫君另有事嗎？”

令容想了想，不睬他，自往中間去倒水喝。

韓蟄便在這時驀地回身，激起水花，濺在令容胸脯，猶帶餘溫。

韓蟄目光隨她挪動, 待她近前, 才站在榻邊, 伸開雙臂。

這天然是要她寬衣。秋冬時衣裳穿很多, 脫了外裳, 裡頭另有中衣擋著, 夏天就冇那麼層層包裹了――客歲這類時候，韓蟄可冇叫她幫著寬衣過。

韓蟄俄然低笑了聲，雙臂勾她近前，攫住她目光。

桌上茶水尚且溫熱，她喝了兩杯，也不知是出了何事，有些擔憂，便在桌旁坐著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