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令容的擦傷並不重,抹了藥療養一陣便能病癒,連個疤也不留。但岩石堅固,磨破的傷口格外疼,更彆處酥軟的胸前還擠了點淤青出來,令容自幼嬌氣,拿指頭稍碰傷口,便疼得皺眉,淚花兒隻在眼眶打轉。
韓蟄腰間佩劍,神采陰沉。
“不準笑!”
羽林衛及時救駕,刺客卻還是傷了龍體,雖無大礙,卻也驚了聖駕,不敢多駐留,已傳令各處,籌辦回鸞。
誰知事與願違,他才進府門,還冇繞過屏風,便見韓鏡身邊的管事從門房走出來,端方施禮。
她的背後,韓蟄卻安靜不下來。
韓蟄因捲入緝拿刺客的事,後晌一向在永昌帝身邊待命,進城後也得空回府,跟韓鏡一道侯在宮中。等永昌帝稍歇了半晌,便將相爺韓鏡和刑部尚書及北衙禁軍統領、韓蟄等人調集起來,令刑部和錦衣司合力,嚴審此案。
屆時冇了天子牽繫,各處節度使競相逐鹿,爭奪帝位,勉強維繫的安穩天下就會刹時崩塌。烽火一起,不止百姓蒙受戰亂,周遭鄰國必然也會趁虛而入,朝堂上無人做主,邊防軍資難以供應,一旦抵當不住,外寇鐵蹄侵入,江山擺盪,百姓離散,誰都不曉得會有多少人遭難。
令容“哦”了聲, 盯著麵前可愛的岩石, 將胸前堆著的衣裳先扯出去,原路返回。方纔被擠得緊,渾身哪兒都不舒暢,胸前更是微微疼痛,連衣裳都皺了, 破壞些許, 暴露裡頭肌膚。她背轉過身, 低聲道:“夫君, 你先轉過身去。”
鬼使神差地想疇昔嚐嚐,湊到一半,恍然驚覺,忙今後仰了仰,凝神靜氣。
韓家目下的威望和氣力還不敷以奪權服眾,更不敷以震懾四方。
那張嬌麗的臉頰突入腦海時,韓蟄麵上的冷厲之色稍淡。
韓蟄就勢抱住她,見是羽林衛的十來小我結隊往山後走,雖覺驚奇,卻也冇出聲,抱了令容在懷裡,躲在埋冇處。
“如何?”韓蟄不解。
這長孫敬當然有抵擋昏君的本領和膽量,卻冇有胸懷天下、深謀遠慮的目光和藹度。
“差未幾。”令容含混,“叫枇杷請女醫帶傷藥過來吧,彆人若問,就說是我身子不適。”
行宮中本來有衛軍,事發時衛軍卻相距甚遠,密林外也無人值守,那些主子比羽林衛還熟諳地形,分頭逃遁,除了韓蟄反對的那幾名外,另有幾人被射死射傷,還稀有人逃得無影無蹤。
待那女醫來了,幫著一道擦膏抹藥。
令容解開他衣裳,按著韓蟄的叮嚀灑上藥粉,臨時拿衣衿綁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