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虧躲得快,長孫敬趕過來時,一眼掃見山洞冇人,唯有遠處茅草亂晃,當即追去。
“躲那叛變的將軍啊,這兒埋冇狹小,那人長得五大三粗,鐵定想不到會藏人。”令容身在夾縫,感覺還挺風趣,隻是擔憂韓蟄,“夫君方纔被暗害,傷勢如何,要緊嗎?”
令容早已撿了石頭在手,用力砸向遠處草叢,打得茅草亂晃,旋即便出渾身力量,兔子般竄向那狹小細縫,鑽入此中藏起。
右臂的傷痛對他彷彿全無影響,回擊用力一甩,匕首脫手而出,擲向跑在最前麵的刺客。左手劍卻不斷,出招迅猛,刺向對方膝蓋,又準又狠,乾脆利落。
那人原覺得韓蟄右臂被傷,攻必將弱,哪料他左臂舞劍來勢更猛?
韓蟄伸脫手,令容便將手搭在他掌心,因方纔鑽出來時蹭得身上生疼,出來時便謹慎翼翼,先將腿跨出去,再挪腰腹。誰知那岩縫逼仄,到了胸脯肩膀就有些吃力。她吸著胸脯往外蹭,挪出去一點點就卡著不動了,想硬往外闖,便感覺身上發疼。
也許是刺客聲東擊西,追到此處的侍衛隻要三名,前麵並冇旁人趕來。
韓蟄正與兩侍衛合力反對刺客,冇留意瞧見方纔的暗箭,見是禁軍將領趕來,稍鬆口氣――那將領他熟諳,名叫長孫敬,先前在羽林衛時是韓征的下屬,技藝跟他不相高低。
韓蟄左手仗劍,右臂負傷,極力自保之下,冇法分神射出哨箭。
令容羞窘,再試了試,仍擠不出去,不由沮喪垂首,“夫君,彷彿卡住了。”
山洞中的令容更是又驚又怒,冇想到這禁軍將領竟是個吃裡扒外的東西。
她用儘儘力高喊,聲音又高又細,送出老遠,乃至微有覆信。
他循聲瞧疇昔,就見山洞內側怪石嶙峋,一道夾縫裡暴露她的笑容,端倪如畫,齒皓唇紅,正盈盈望他,冇受半點傷損。
捏著滿手心的汗瞧疇昔,那將軍抽出佩劍,徑直攻向韓蟄。
韓蟄神采冷凝,“長孫敬叛君背主,與刺客裡應外合,欲殺禁軍滅口。”
令容大驚,心機飛轉,就見那將軍敏捷持弩搭箭,對準韓蟄。
“放心,不會有事了。出來吧。”
這變故一出,眨眼之間,便隻剩韓蟄與兩名技藝不算出眾的侍衛追敵,刺客雖損了一名,卻來了一名強援。
這一番交兵隻在半晌之間,令容躲在山洞裡,藏好身子,探出半個腦袋望外,隻覺膽戰心驚。眼瞧著彆的三人逃如疾風,韓蟄單身去攔,怕他再受傷,心幾近吊到嗓子眼,忽聽弩.箭銳響,循聲瞧疇昔,就見又有人持弩趕來,腰佩利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