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乳臭未乾？那日夜裡在觀音廟的禪房內，對著那尊金佛，你因何而怒？”

夏商不知前程，但他還是安閒：“魚和熊掌我皆可得，我說的也是真的，我也但願你能看到那一天，但明顯不成能。”

“一樣是都察院的人，你卻冇有一來就痛下殺手。就這一點，算我欠你一份。因為你隻要決計殺我，我是活不了的。”

草燈所指恰是夏商腰間，那不起眼的腰牌彷彿重了幾分。

“不然還能如何？我是販子，能贏利的東西天然要賺！我躲你，天然是怕你要歸去，現在東西已經賣了，你能夠找彆人要去，以是我現在不怕你了。”

“我說過，我是販子，隻體貼贏利，不在乎你們江湖中的狗屁事。就算那件法衣有甚麼我也不會感興趣，相反，我明白曉得越多就會越費事的。說實話，我曉得那件法衣必然有甚麼，但我不想去研討，因為怕費事，以是才急著賣掉，你明白？”

“不過是害怕身份透露，遭都察院毒手罷了。那貪財之人，冇有真本領，就算以獨派自居，也冇人會去保他，空有這金山銀山，他那裡守得住？”

“老夫當年……”草燈話音一頓，欲言又止，想了想終究開口，“當年不過一無是處的瘦子，卻因一番癡念被大人選中，有蒙大人指導方有一番成績。不管天下人如何群情都察院，但當年的那位大人是真正心念百姓，為天下安寧而開設都察院的。現在都察院縱有百般裂縫，但老夫不肯意讓都察院分離，固然十二司之掌院死了又死，換了又換，但這個職位不能少！老夫也但願你能活得悠長一些。”

“五萬兩？五萬兩銀子你就把那法衣賣了？”

阿誰男人說話亦如此子般有著和表麵不平的深沉。

“這就是你現在不殺我，還跟我閒談的啟事？”

第253章 老與少的長談

“好！我臨時信你一次，如果有一天老夫曉得你騙我，就算天涯天涯，我也會殺了你的！”

夏商冇有再問，隻是感覺奇特，那短短千餘字藏著甚麼樣的奧妙？乾係天下興亡？未免也太誇大了些。

“我隻曉得你那件法衣挺值錢的，讓我賺我五萬兩銀子。”

“你今後會曉得，總之一句話，現在退出或許來得及。但也已來不及了，因為太多人曉得你的身份，這塊腰牌，除了死，誰也彆想丟掉。”

“不是叛變！”草燈怒道，一掌記在桌麵收回一聲巨響，接著神采便暗淡下來，“是……是冇臉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