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你欠誰的？為甚麼隻認腰牌？”

草燈神采有所和緩，想了好久，猜疑地看了夏商眼：“你說的是真的？你真不曉得法衣的奧妙？”

草燈聞言一愣，很驚奇此少年能問出這話，這不是他的年紀該有的思慮。這一句問話也讓草燈想到了之前，從這小子的深沉中彷彿看到了阿誰將本身引入都察院大門的男人。

“你在躲我！”草燈冷冷地說道。

“可他說甚麼進入都察院就永不超生……”

“草燈，在幾日之前，我是非常悔恨你的。當時候我底子不成能如許跟你說話，但剋日產生的統統讓我對你有所竄改。”

“不過是害怕身份透露，遭都察院毒手罷了。那貪財之人，冇有真本領，就算以獨派自居，也冇人會去保他，空有這金山銀山，他那裡守得住？”

“你曉得了些甚麼？”

“草燈，你也要謹慎我。你是都察院的叛徒，又殺了很多無辜的人，於公於私，我也會取你的性命。”

“我不能奉告你！當年那位大人說過，那件法衣關乎天下興亡，倘若保密隨時能夠激發滔天大禍。而老夫顛末這些年的研討，多少曉得了一些啟事，但也不能完整解答。”

“這就是你現在不殺我，還跟我閒談的啟事？”

“我說過，我是販子，隻體貼贏利，不在乎你們江湖中的狗屁事。就算那件法衣有甚麼我也不會感興趣，相反，我明白曉得越多就會越費事的。說實話，我曉得那件法衣必然有甚麼，但我不想去研討，因為怕費事，以是才急著賣掉，你明白？”

“可你現在為何又敢見我？”

夏商冇再說話，藉著火光看著草燈。

“老夫當年……”草燈話音一頓，欲言又止，想了想終究開口，“當年不過一無是處的瘦子，卻因一番癡念被大人選中，有蒙大人指導方有一番成績。不管天下人如何群情都察院，但當年的那位大人是真正心念百姓，為天下安寧而開設都察院的。現在都察院縱有百般裂縫，但老夫不肯意讓都察院分離，固然十二司之掌院死了又死，換了又換，但這個職位不能少！老夫也但願你能活得悠長一些。”

“一樣是都察院的人，你卻冇有一來就痛下殺手。就這一點，算我欠你一份。因為你隻要決計殺我，我是活不了的。”

“你曉得就好。”

草燈所指恰是夏商腰間，那不起眼的腰牌彷彿重了幾分。

“你……你彆觸怒了老夫。”

此人除長得可駭些以外，很多處所是夏商較為賞識的，無法他對觀音廟的所作所為，必定此人必將以命來了償天道，不然也許還能成為忘年之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