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直一時不知該如何答覆，巫陽適時開口道：“張先生，您侄兒是部落的最高帶領者，我們都稱呼他為首級。”

中年男人眼神落在柳直身上，瞧了半響，淡然點頭道：“認不得了。”

至於為甚麼印尼聯盟會比中原聯邦人丁多，是因為印尼權勢一共隻要兩大聯盟，彆離位於泰寧平原和歸藏山脈，而中原聯邦隻是數十箇中原聯盟構造中最強大的一個，像北荒、極寒冰穀、歸藏山脈、泰寧平原的東南、西南、西北等方向，乃至罪罰之地中，都有中原聯盟構造的存在，多則近千萬人，少則兩三百萬人，也一樣是因為各方權勢隔絕，中原聯邦與這些聯盟構造的聯絡並不密切。

“營地裡一共有多少人？兵力又有多少？”柳直又問。

那年青男人在中間道：“首級，張嬸被那群牲口給糟蹋了，還是當著張叔的麵，張叔被人按在地上，我們也不敢動，那些牲口殺人不眨眼，底子不把我們當人看，厥後……厥後張嬸就被他們給糟蹋死了。”

“蒔植有，畜牧冇有見到，並且蒔植的產量很低，他們首要的食品來源是打獵和掠取，食品充沛的時候，我們每天還能吃一兩頓，如果食品冇多少了，根基就是餓著肚子，他們向來不會管顧我們的死活，我記得有一次，他們持續七八天冇有發食品給我們，好多人都餓死了，其他報酬了活下去，就開端吃餓死的人。”年青男人越說聲音越低，到最後冷酷的神情中異化著幾分悔恨，構成一種奇特的氣質。

不過，印尼人前期堆集原始本錢的血腥手腕，柳直倒是冇如何聽過，起碼在發賣仆從已經淪為平常的天下中，就算聽到了，感受也不會如當今這般深切，他昂首看著年青男人，持續問道：“他們的兵器設備如何樣，開端建城了冇有？”

而現階段，他們明顯是在做原始本錢的堆集，通過暴力手腕打劫和奴役外族人，仆從的數量越多，他們的生長速率就越快，隻需嚴格管控好覺醒者，根基就不消擔憂背叛。

“食品方麵呢？他們有冇有蒔植和畜牧？”

張叔叔神情刹時黯然，啞聲道：“你嬸嬸和我一起過來的，隻是她已經，她已經……”

二人坐定，張叔叔看向柳直的眼神極其龐大，有俄然得見熟諳之人的高興，有身份倒換帶來的不知所措，但更多的還是遭遇大難後的茫然與痛苦，半晌後他定下神來，問柳直道：“小直，你在這裡是？”

張叔叔仍舊處在哀思中，年青人隻好回道：“是印尼人，統治營地的大部分都是印尼人，彆的另有一些東南亞其他國度的，不過他們都是低等布衣，冇有蓄養仆從的資格，見到印尼人必必要叩首膜拜，處境並不比我們好上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