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來想使一些手腕，叫陳國賓暗中把李婉兒整死，如許的話他的打算方纔氣天衣無縫。可現在一看，陳國賓底子不是心狠手辣之人，決然做不了大事。

蕭子玄懊喪地摘上麵具，擺出一副張牙舞爪的猙獰模樣：“臭旺仔，你眼睛為甚麼那麼尖！”

旺仔眼神裡閃過一絲滑頭，嘿嘿笑道：“公子我隻是在逗你玩啊，我又冇有長了一副狗鼻子，如何能夠聞出來你身上的味道！”

三人即便留在衙門中也得不到訪問，隻好各自分開，回家去了。

陳國賓大吃一驚，同為妓女，官營的教坊籍妓女也要比民營的娼妓崇高很多。很多窯姐兒一輩子都想入教坊籍，如許好歹也能和文人騷人牽涉些關聯，說不得有一日就能脫身。

“不要啊，不要啊，奴婢錯了，嗚嗚嗚，公子你饒了我吧……”

說完，他一撩衣袍，就走出了衙門，倒是叫三人摸不著腦筋，愣愣地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衙門公堂上的斑斑血跡逐步被擦乾，就如同方纔列席過的詭計一樣，來得驚醒動魄，走得悄無聲音。

他藉著騰躍的燭光打量了劉德度一眼，卻發明劉大人正閉目養神，一臉無所事事的模樣。

三人麵色齊齊一變，壯漢難堪地笑道：“劉大人，是我們三個啊，您親身找我們的，您這是忘了嗎？”

蕭子玄劍眉微蹙，冇有出聲，神情有點凝重。

一名肌肉遒勁的中年壯漢、一名賊眉鼠眼的年青人，另有一個鬚髮皆白的老頭子笑吟吟地走了過來，恰是方纔鼓動公眾抗議的為首幾人。

陳國賓倒吸一口冷氣，覺到手臂模糊有點發麻，他豈敢違逆七品大官劉德度的旨意？隻好叮嚀下人去動手籌辦改籍的事情。

旺仔圓嘟嘟的小臉一陣搖擺，嘚瑟地說道：“公子，奴家早就聞出來你身上的味道了，不管你換上如何的行頭，奴家都能把你認出來！”

由此可見，教坊官妓在前朝已經流行到禍國殃民的境地，即便到了大衍王朝，教坊司仍然是文人騷人常常出冇的北裡場合。

除非，有的人真的長了一隻狗鼻子。

陳國賓看到劉德度陰冷的眼神，不由渾身打了一個顫抖，他顫顫巍巍地說道：“下、了局就是吵架一頓，也、也不會過量難堪……劉大人，小人一向遵紀守法，絕對冇有做過傷天害理的事情，還望您明察秋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