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就翻開了畫紙,副將們靠近畫細看,倏然,副將們一個個撫掌大笑,張副將笑得眼淚都出來了,“老宋啊老宋,冇想到你另有被垂髫小兒調侃的一天。”
“臨樂”二字落在畫上,更給這幅對鏡貼鬍子圖添了一絲湊趣兒。
盛臨樂吐舌,任由雲硯把湯婆子拿走,起家活動活動坐僵了的四肢,真馳念當代的人體工學椅,這當代硬邦邦的椅子硌得骨頭疼。
“小寶,過來。”將軍夫人和宋夫人正坐在花圃亭子裡喝茶,阿清趴在雕欄上捏雪玩。
張副將解下腰帶上掛著的玄鐵匕首,捧到將軍夫人麵前,嘲笑著問:“不知嫂子可否再派人問問三女人,匕首能換一幅老宋那樣的畫嗎?”
張副將擦了擦眼角笑出的眼淚,拍了拍宋言淺的肩膀問:“這畫兒你花多少買的?”
雲硯就要歸去回話,盛臨樂讓她等等,趁便把明天這幅畫拿去給宋言淺。
盛將軍笑道:“你不會真對著鏡子貼假鬍子了吧?”
宋言淺抱著女兒走過來,看了畫也忍不住笑起來,阿清一眼認出畫裡的人,對著畫晃著身材咯咯笑:“爹,爹爹貼鬍子。”
捏了捏阿清的麵龐,盛臨樂問:“如何不見爹?”
其他副將也側頭豎起耳朵。
“不過,畫架子上的畫能夠給叔叔們,伶仃再給他們畫是不可了,我還要去挽救書鋪您忘了嗎?”
“雲硯,去把女人叫過來。”將軍夫人有力地說。
其他副將有樣學樣,掏匕首的掏匕首,冇匕首的就掏荷包拿金子銀子出來捧在手裡:“嫂子,也幫我們問問。”
雲硯說:“是,雲梅和林白都在那邊,明天將軍帶了好多人去花圃,聽阿堯哥哥說都是咱家將軍交好的同僚。”
糟糕,武將腰間隻要匕首或者令牌,他們可不像宋言淺這個文官一樣戀慕玉佩如許高雅的物件。
閒作難登風雅之堂嘛,盛臨樂明白她娘怕她落了名聲,今後回京被貴婦人們拿這事嘲笑。可那些王謝淑女看不起這漫畫就看不起唄,莫非這人間統統人她都要去奉迎不成?
雲硯點頭,好笑地說:“是,都是來看女人的畫兒的,那些大人還問畫兒能不能賣給他們,因這事,夫人才特地讓我返來問問女人。”
盛臨樂搓了搓手,不曉得這些大人能出多少錢,當即說:“賣啊,如何不賣,不過得讓我把畫展辦完,李虎他們四小我選好的也要剔出來,剩下的才氣賣給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