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桃木劍和量天尺,沈凝也隻是看了一眼,就能看出內裡的花樣,如許的人,胡德也隻是傳聞過,卻向來冇有見到過。
而用雷擊木製做法器也非易事,除了按儀取木,封雷聚氣,還要以五雷正法封存,擇日砥礪,密法祭煉,纔會將雷擊棗木之服從闡揚最大。
胡德當然曉得,還能是誰,要麼是鬼,要麼是妖。
他恭恭敬敬地將沈凝請到後堂,冇想到胡寶齋的後堂竟然很寬廣,有好幾間屋子。
沈凝換了個舒暢的姿式坐著,好整以暇:“還能是聽誰說的,當然是驚駭雷擊木了,傳聞你家祖上是做土夫子的,那也是裡手,應當清楚我說的是誰吧。”
沈凝伸出一根手指,把紅布扒開一點,隻看一眼,她就曉得,這就是她要找的東西。
彆說他冇有見過,就是他家祖上口口相傳的那些奇特經曆中,也冇有如許的人。
沈凝點點頭:“你說得在理,這事怪不得你,既然我買不起,那我就不要了。有現成的黃紙和硃砂嗎?我給你畫幾張符,你拿去用,就當我送你的見麵禮了。”
“為何不可?”胡德問道。
沈凝一笑:“把你方纔說的桃木劍拿出來看看吧。”
胡德倒是冇有吃驚,這位絕對是有些門道的。
這和沈凝猜想的一樣,這類成色的雷擊木可遇不成求,宿世沈凝也隻見過一次,胡德的胡寶齋也靠它鎮著,自是捨不得全數轉手彆人。
“一半。”胡德說道。
這柄量天尺已經看不出原有的色彩,兩麵都已磨出包漿。
胡德嗬嗬一笑,對那隻猴子說道:“三兒,去把我們前幾天剛得的那根尺子來。”
“給這位女人看看。”胡德號令。
青煙和獨荒說過,自從胡寶齋在這裡開起來,便無鬼敢靠近,也就是說,這截雷擊木已經在胡寶齋裡供奉多年,且到現在還用紅木包著,明顯,胡德一向冇有未用來煉器。
“多少銀子?”沈凝問道,她現在窮得很,沈家也冇錢。
沈凝冷哼一聲:“那柄桃木劍用的桃木,恐怕連十年都不到,我冇說錯吧?另有就是這柄量天尺,的確有些年初了,可惜連個鬼影子也冇碰過,要靈氣冇靈氣,要煞氣冇煞氣,給裁縫量衣裳都嫌看不清楚,你還拿出來,這不是不隧道,還是啥?”
“本來如此,請女人恕老胡眼拙,冇有看出女人纔是真正的裡手,隻是老胡得這截木頭不輕易,如果一文不收送給女人,老胡委實是送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