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世子也曉得本身的老友性子魯莽,那你就更不該攔著本侯經驗他了。”
薑啟軒聞言,轉過甚看他,“表兄有甚麼主張嗎?”
捱打總比跪下好,前者傷的是皮肉,後者傷的是臉麵。他怕昂首會泄漏出本身狂躁的情感,乾脆低著頭,不讓人看清他的神采。
無痕走到了薑啟軒麵前,揚起手中的鞭子,又在薑啟軒的胸膛前狠狠抽打了一下,力度之大,令薑啟軒最外層的衣裳都裂開了。
上官樾差點氣笑了。
上官樾說著,便走到薑啟軒的身前,擋在他與無痕之間。
無痕應了聲是,才跨出一步,便聽上官樾冷聲道,“侯爺,休要過分度了,凡事留一線,今後好相見。”
“放過他,顯得本侯漂亮麼?這個來由聽著還算拚集。”薛離洛唇角揚起一抹清冷的弧度,“也罷,念他是初犯,本侯就不叫他跪了,不過你們畢竟遲誤了本侯進宮的腳步,樾世子方纔被本侯打上馬車,就當是經驗過了,薑公子也該長長記性,無痕,再給他吃一鞭子就算了。”
他們所說的禮節的確存在,但端方是死的人是活的,他父親是高階官員,又和晉王府沾了親戚,他平時即便見到晉王都不消行大禮,王爺說了,那些古板端方是放在首要場合的,平時哪需求計算?就算是身份差異的兩人在街上相遇,高階官員為了彰顯氣度,也不會讓低階官員當街下跪。
上官樾:“……!”
直到耳畔傳來上官樾的聲音,“好了啟軒,他們走了。”
薑啟軒內心頭既氣憤又憋屈,卻也明白不能再衝犯薛離洛,便依著上官樾的意義,朝薛離洛拱手,低頭說道:“侯爺所言,我銘記在心,還請侯爺念我是初犯,大人不計小人過,寬恕了我這一回。”
上官樾凝眉,隻感覺薛離洛清楚在講正理,“他若曉得,定不會那樣有失分寸地喊叫,他畢竟是吃了虧的,一時氣惱纔會口不擇言,侯爺又何必捏著這點不放?”
他恨不得再上去跟薛離洛打一架。
在他看來,薛離洛的放肆傲慢不過就是小人得誌,如此小人,居於高位的時候隻怕也不會太長,等哪天這廝從雲端跌落穀底,他必然也會上前去踩兩腳。
固然薛離洛品級高,可啟軒到底也是個有頭有臉的人,在這皇城街道上,若真跪了,未免太丟人,顯得他尚書公子以及世子好友的背景毫無用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