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樾說著,便走到薑啟軒的身前,擋在他與無痕之間。
直到耳畔傳來上官樾的聲音,“好了啟軒,他們走了。”
薑啟軒內心頭既氣憤又憋屈,卻也明白不能再衝犯薛離洛,便依著上官樾的意義,朝薛離洛拱手,低頭說道:“侯爺所言,我銘記在心,還請侯爺念我是初犯,大人不計小人過,寬恕了我這一回。”
“樾世子還挺仗義。”薛離洛輕嗤一聲,語氣中帶著幾分顯而易見的挖苦,“那本侯就來跟你說一說理,方纔你身後的這位薑公子在本侯的馬車後邊痛罵混賬,世子想必也聞聲了。”
可現在薛離洛的人卻要和他提起這端方來,擺瞭然就是看不起他!
上官樾凝眉,隻感覺薛離洛清楚在講正理,“他若曉得,定不會那樣有失分寸地喊叫,他畢竟是吃了虧的,一時氣惱纔會口不擇言,侯爺又何必捏著這點不放?”
薛離洛視野一轉,落在了薑啟軒身上,“本侯的這輛馬車明眼人一看就知不平凡,薑公子罵人時可曾想過,這皇城裡有多少人是你獲咎不起的,倘若馬車裡坐著的某位親王或者寵妃,你這一罵便是衝犯皇室,他們可不見得會比本侯好說話。本侯現在要罰你,也是在教你做人的事理,不管在何時何地,都要慎重行事。”
上官樾也諦視著火線漸行漸遠的馬車,冷聲道:“這廝很得陛下信賴,風頭正盛,以你我今時本日的職位,不宜與他正麵起牴觸,若想經驗他,隻能暗著來。”
薑啟軒這才昂首,望著火線再次行駛的馬車,咬牙切齒道,“欺人太過!本日之恥我記下了。”
“放過他,顯得本侯漂亮麼?這個來由聽著還算拚集。”薛離洛唇角揚起一抹清冷的弧度,“也罷,念他是初犯,本侯就不叫他跪了,不過你們畢竟遲誤了本侯進宮的腳步,樾世子方纔被本侯打上馬車,就當是經驗過了,薑公子也該長長記性,無痕,再給他吃一鞭子就算了。”
“看你這神采,是不想守禮了。”薛離洛不緊不慢道,“無痕,教教他端方。”
他們所說的禮節的確存在,但端方是死的人是活的,他父親是高階官員,又和晉王府沾了親戚,他平時即便見到晉王都不消行大禮,王爺說了,那些古板端方是放在首要場合的,平時哪需求計算?就算是身份差異的兩人在街上相遇,高階官員為了彰顯氣度,也不會讓低階官員當街下跪。
上官樾:“……!”
“本來世子也曉得本身的老友性子魯莽,那你就更不該攔著本侯經驗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