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薑垣如何就能同意這門婚事?他莫不是忘了,薛離洛曾經是如何欺負她和薑啟軒,他們身上血淋淋的鞭傷都還冇有討回公道,薑垣曾說不會讓他們平白虧損,現在卻接管了薛離洛的提親,難道太冇骨氣!
“你說甚麼?”
薑府廚房內的世人竊保私語著。
這料子的確不錯,可她隻要一想到薑樂妍手上的四時流雲錦緞比她麵前的這匹華貴標緻很多,她就感覺表情有些沉悶。
“吳家提親六隻箱子,侯府十二隻,侯爺是不是用心的?我方纔去上茶的時候偷偷瞄了一眼那些箱子,天呐,滿是金銀珠寶,另有一匹流光溢彩的錦緞,我從未見過那麼都雅的布料!那料子剛好是大蜜斯喜好的青色係。”
上官樾說著,便翻開了侍從手中的錦盒。
冇準他們會在暗裡群情,說她樣樣比不過薑樂妍。
“那就好。本日外邊的氣候還不錯,我陪你出去逛逛吧?這些日子你都悶在屋裡,我怕你悶壞了。”
恰好對方是安慶侯,他不得不忍。
冬雨本來想過來看薑懷柔的藥是否煎好了,卻冇推測會聞聲如許的動靜。
但是現在……薑樂妍如何就被薛離洛看中了?
“樾哥哥不必擔憂,我已經好多了。”她朝上官樾說道。
換做是任何人上門提親,敢對他態度如此無禮,他定是要將人掃地出門不成。
希冀他給本身討回公道?還不如希冀上官樾呢。
“那……是何人提親?”上官樾從驚奇中回過神來,詰問了一句。
她庶出的身份不及薑樂妍這嫡出的蜜斯,最後嫁的也不如薑樂妍麵子。
罷了,說到底都是一些身外之物,不必太太正視,他還希冀著將來薛離洛能在啟軒升職一事上添些助力。
“你們瞥見吳大人分開時的神采冇?黑得快跟鍋底一樣了。”
他本來隻是隨便地一問,卻冇想到薑懷柔說道:“的確來了一名不速之客,是來給姐姐提親的。”
薑懷柔聞言,便略微清算了一下表情,朝門外看去。
她本來的猜想果然是對的,薛離洛與薑樂妍乾係匪淺,現在都不屑於暗裡來往,而是要把乾係擺到明麵上了。
待他看清薑樂妍身側的那道人影時,麵色驟變——
之前身上長了癬,薑樂妍給她貼了一堆亂七八糟的膏藥,那膏藥留下的燙傷疤又黑又醜,到夜深人靜時還會發癢,大夫說了,那是疤痕癒合的普通反應,不能用手撓。
……
再過三天,她就再也不消喝那噁心的藥了。
薑垣深吸了一口氣,勸說著本身沉著下來,而後應了一句:“侯爺如此心疼樂妍,下官豈會有定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