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爺與我無仇恨,想必不屑害我,但我既然犯了錯,被您拿住把柄也是應當的,這行凶的髮簪是我在星月閣定製,現在交給侯爺保管,若我將來做出惹您不痛快的事,您再清算我也不遲。”
“殿下現在看了也無用,你如果能把最後一張殘卷也找到,我天然就會把我的那份拿出來。”
上官陌乾無言了半晌,畢竟是感喟一聲,“罷了,你當初因為錯信了人差點丟掉性命,我是該諒解著你一些,那殘卷便先放在你這兒保管吧,品級三張集齊以後我們再做會商,到時候該給你多少好處,我們立字據為證,俗話說親兄弟還明算賬,我天然是不能叫你虧損的。”
他記得初遇薑樂妍那晚,她把這支簪子交給他的時候,原話是——
他曉得上官陌乾提出要拿走這支髮簪是為了摸索他,對方大抵是推測了他成心中人。
兩人看似隨便地嘮嗑著,未幾時,踏雪便來到了書房。
那是一支白玉嵌珠梅花簪,看上去挺新奇,他拿起那支髮簪,有些不成思議地看了一眼薛離洛,“你的書房裡竟然會藏女子的金飾?”
“見過殿下。”
“你此人真是……”上官陌乾白了他一眼,“你我這麼多年友情了,你還怕我出爾反爾,過河拆橋不成?你對旁人多疑也就罷了,對我還要存著警戒。”
單論表麵,上官陌乾的確人如其名,給人謙謙君子之感。
上官陌乾這纔跟薛離洛提起了閒事,“傳聞薑垣家中失竊又失火,屋子都被燒了好幾處,氣得他寢食難安,你與他是有甚麼仇怨嗎?”
目睹上官樾走到了跟前,薑樂妍不溫不火地打了聲號召,“見過世子,您慢走。”
“以是你是到手了吧,把那殘卷拿給我看看。”
“罷了,君子不奪人所愛,你對離洛送的禮品如此器重,可見對他非常虔誠用心。”
“離洛你可彆忽悠我,上回我明顯見你抽屜裡另有一些,哪能這麼快都喝完?該不會是捨不得拿來接待我吧。”
等上官陌乾走遠些了,踏雪這才又進了書房。
薛離洛正要說話,卻被上官陌乾搶先了一步,“你家侯爺叫你過來是想問問你,可否把這支髮簪割愛給本王?本王剛纔偶然間瞥見了這支簪子,第一眼就瞧著喜好,想帶歸去送給母妃。”
“不喝薑茶了,記得上返來你這兒,你沏了一蒔花茶,阿誰喝著爽口。”
“殿下不必看了,我獲得的是龍尾的位置,從那羊皮圖紙的質感與手感來看,是真的應龍圖殘卷,也不白費我們找了這麼久,現現在隻差最後一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