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離洛接下了梅花簪在手中把玩,“他的心機可深著呢,就算起疑了也不會讓你看出來。”
才邁進大門幾步,薑樂妍瞥見火線有一道熟諳的人影,走得近些了纔看清楚那是上官樾,此人大抵是剛從薑懷柔的住處分開,正籌辦回王府。
“罷了,君子不奪人所愛,你對離洛送的禮品如此器重,可見對他非常虔誠用心。”
薑樂妍深思著,等畫眉的身材養好了,便要找個由頭把她帶回府,尚書府對於新入府的下人都會停止一番背景調查,以是這幾日她得想著如何給畫眉安排一個假身份。
薛離洛慢條斯理道,“殿下先前說,隨便我提甚麼前提都行,隻如果你能辦到的就毫不推讓,可我現現在還冇想好,等我哪天想好了,便會拿著殘卷找殿下兌現信譽了。”
他曉得上官陌乾提出要拿走這支髮簪是為了摸索他,對方大抵是推測了他成心中人。
“侯爺與我無仇恨,想必不屑害我,但我既然犯了錯,被您拿住把柄也是應當的,這行凶的髮簪是我在星月閣定製,現在交給侯爺保管,若我將來做出惹您不痛快的事,您再清算我也不遲。”
單論表麵,上官陌乾的確人如其名,給人謙謙君子之感。
薛離洛正要說話,卻被上官陌乾搶先了一步,“你家侯爺叫你過來是想問問你,可否把這支髮簪割愛給本王?本王剛纔偶然間瞥見了這支簪子,第一眼就瞧著喜好,想帶歸去送給母妃。”
“多謝殿下諒解。”薛離洛的臉上總算有了笑意,“我始終都是站在殿下這邊的,隻要殿下與姑母拿我當作本身人,我的胳膊肘毫不往外拐一寸。”
那是一支白玉嵌珠梅花簪,看上去挺新奇,他拿起那支髮簪,有些不成思議地看了一眼薛離洛,“你的書房裡竟然會藏女子的金飾?”
“聽你這話,倒像是真對她成心機?看來你我兄弟二人在遴選女子的目光上還真是不太分歧,我可不喜好比我年長的。”
“行了行了,你們就彆在本王麵前打情罵俏了,踏雪你先退下吧,本王有要緊事跟你們侯爺籌議。”
上官陌乾頓了頓,道:“既然這髮簪是踏雪的那就好辦了,她應當是不會介懷我把這隻髮簪帶歸去送給母妃吧?”
薛離洛聽聞此話,倒茶的行動頓了頓,“姑母宮裡的珠寶金飾莫非還少嗎?你何必要來搶踏雪的東西。”
“真到了阿誰時候,本侯就不會把她藏著掖著了,本侯現在不想被人曉得我與她過量來往,這也是她的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