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聲音清冷,不帶半分塵俗之氣,讓人挨訓也甘心聽著。
“你倒是小小年紀,就變得跟那些老學究一樣無趣?”成去非一手托著她的後頸,一手順著她那胡蝶骨往下探,琬寧細細哭泣一聲,被他壓得直往綿軟的被褥裡深陷,他的指尖涼,遊走到哪一處,哪一處便抖一陣。
換做彆人,敢這般瞎折騰,他早一紙休書丟給她……成去非嘴角浮上一絲微苦的紋路,趙器看在眼裡,更加謹慎提引道:
琬寧聽得一頭霧水,眼波四周流轉,等成去非折成分開,才悄悄問杳娘:
剩下的話被他堵了返來,隻聽那暗啞的聲音往心尖裡直鑽:“我會讓你受用的……”說著一隻手便穿過她褻褲,苗條的手指深深探了下去。
話鋒裡並無情感,卻聽得趙器麵色一凜:“既是宮中所賜,至公子還是三思而行。”
偶然間碰到她的臉,才曉得那漲紅的小臉上早儘是水漬淚痕,成去非替她吻了去,抽出口氣:“你哭個甚麼……”他忍得短長,這句話不似常日的穩,有幾分飄忽。
趙器麵上一陣尷尬,江左有自寺院贖身的端方,世家貴族們常藉此道佈施財帛給寺院,現在殿下也跟著大行其事,實在是不能說得疇昔了。更何況,立室同江左任何一個世家都冇法類比,大人歸天時,府上辦喪事所需皆是宮中犒賞,太傅遺言要薄葬,成府也真的隻能夠薄葬。殿下三番五次捐款,出的是至公子多年俸祿,彆人不知,福伯杳娘最清楚不過,外人當作家貴為江左第一家世,可過的倒是精打細算的日子,說出去,又有誰信呢?
朝生暮死,六合有隙。
杳娘笑著點頭,把那柄玉快意謹慎拿綢布裹了。琬寧一怔,公主不在,他怎能隨便措置這些東西呢?這玉快意是太後賞的,他這是犯上,琬寧一時有些心急,他這麼聰明的人,如何能犯這麼顯而易見的弊端,豈不罹禍?卻又不敢衝他說,隻軟軟對杳娘道:
忍無可忍,無需再忍。
那層怒意隻在唇邊含蓄,似露非露,他到底是拿她冇法,真是人間女子千百種,偏到他手裡的都不是凡人,那裡都能像虞書倩那般,真真正正的世家女人,不偏不倚,又自有其神秀風骨。
她步子邁得急,下台階時一不留意便踩空了,差些顛仆,驚得心底一陣狂跳,這一幕,被隨後出來的成去非全看在眼中,嘲笑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