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去非聞言好半日方嘲笑兩聲,目中閃過一道鬱到極處的光,又問道:“莫非百姓就都受了他的勾引?”
聽事內迴盪著親衛終再無可按捺的陣陣哀號,成去非如被裂雷擊中,久久不能回神,不知坐了多久,方緩緩問了句:
琬寧定定望著他:“我本要睡了的,見您書房還亮著燈火,”她微一低首,“便過來看一看。”成去非知她是懷據苦衷,定時候往這裡相查的,感喟道:“我方纔不是說了,天大的事我也自會擔著,你身子剛有轉機,這又是何必?”他雖責備,卻還是上前扶住她雙肩,一笑寬她心,“並無多大的事,稍後我另有客人要見,等我見完客人,再去找你可好?”
成去非自懂他話中深意,手指已攥得泛白,趙器見他如此,知是已怒到極處,這半日聞親衛陳詞,亦是又驚又怒,一時也舒展著眉頭立在一旁暗咬牙關。
“讓趙器來我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