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臣本紀_252.二五二章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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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叫張子衡,倉部員外郎。”此人沉著應道,成去非哼笑一聲:“你方纔言辭非常大膽,公開攻訐中樞古板刻薄,這話也是你能說的?”

“你是有備而來,”成去非忽而一笑,手底翻著各處奏報,在最底下方見一遝彙總具文詳確,上頭的筆跡剛毅有力,卻又非通例整,他瞟了底下人一眼,“這是你所書?”

成去非聞言一雙黑沉沉的眸子知名譽著他,張子衡頓時覺千斤壓頂,那雙眼睛果如傳言那般,隻消瞧上一眼,本身便仿若被洞穿統統皆被看破,張子衡不得不避開他那可直視民氣的一雙眼目,手心不覺間已沁出一層密汗。

張子衡當真道:“那是下官所繪鳳凰六年建康晴雨錄,下官家中另有自鳳凰元年伊始的晴雨錄,錄公如是這六載看下來,便會知這六載,京畿氣候變態,極其不穩定,百般災害較著多於立國之初。”

何故天子在短短幾日以內, 便聖心已決, 如此光鮮賜下封賞,自引得私議沸騰, 然這統統並不難猜想,建康北麵流派徐州府兵之權漸落由成去非親身汲引任命的幾位流民帥之手, 建康西南流派豫州治所姑孰, 則由同為武將出身立名, 可算昔日太傅同袍的周氏一族人出鎮運營,在此次事件中所起含混不明服從,足以讓人連翩浮想;至於西北局勢,更不在話下,放眼四海,幾大名州大郡,獨剩上遊荊州,不過以烏衣巷至公子之魄力之手腕,荊州已全然不成懼,今後落入其一手掌控當中,彷彿也隻剩光陰題目罷了。

張子衡一怔,不好再多說甚麼,折身冷靜退了下去。

他的聲音也一樣如此:“大司馬言之鑿鑿,老臣聽了這半日,今上,大抵給老臣列了十餘條罪行,”他嗬嗬一笑,嘴角紋路更深,“難為大司馬了,老臣能說甚麼呢?”

世人在有司宣佈“退朝”後,卻隻見成去非穿過諸臣,獨自而去,完整出乎百官料想,一時隻能再望向虞家父子,有見機的幾人朝父子二人走來,說幾句不傷脾胃的安撫之辭,大司徒略點頭回意,更多的也隻是垂首而去,一起上實在捉摸不透本日到底是唱的哪一齣大戲。

張子衡心中一驚,撩袍跪倒道:“錄公果如時人所傳,生就一雙慧眼,下官不敢坦白錄公,我祖上雖以儒治學,可家父隻是一粗使小吏,下官想燦爛門楣,一展抱負,也清楚於當下,也隻要在錄公手中方得前程,這機遇下官是等了好久,本日實乃天佑,真得以見錄公一麵,下官自幼學的是賢人之道,如此厚顏相求雖有辱家聲,可下官還是願罷休一搏,前一陣坊間傳聞錄公將加大司馬,下官當時便隻想願被錄公征辟,下官雖朽木駑馬,卻也自可堪一用,以上皆下官肺腑之言,還請錄公明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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