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臣本紀_227.二二七章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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彷彿轟隆擊心,李清河頓時復甦過來,現在力量完整被抽儘,隻想癱在地上,卻不得不撐起半口氣來:“請,請……”

英奴感覺本身遭到了龐大的戲耍。

李清河頓時麵如死灰,深深吸了口氣,方問道:“那,敢問顧公子徹夜拜訪,是甚麼意義?”顧曙笑了笑:“我是何種意義不要緊,要緊的是子恰是否願聽我一言?”

敕旨一出,底下那一眾打賭壓寶似的官員,皆一副料想當中神情:烏衣巷至公子雖有毀傷,失掉財路,但洗清懷疑,短短半月便得以重回廟堂,還是那高高在上的驃騎將軍。百官未曾假想的倒是,朝會這一日夜色下來後,最為煩惱的便是當初幷州戰事押糧官李清河,早已轉職,在得聞成去非複職歸朝時,忽聞府中人來報:“大人,外頭有客……”李清河皺眉直襬手道:

顧曙笑道:“子恰是明白人,該如何做,也比我清楚,幷州你我鞭長莫及,倘你那厚交受不住,子正可千萬要受住了,我自會保你妻兒安穩度日,倘子正也撐不住了,難逃一死的可就不止你一人了。”

見他語無倫次,已然失態,顧曙笑著歸位,道:“子正不是怕死之人我曉得,但聽聞子正長女已到及笄之年,季子則還是總角稚童,夫人現在又懷妊在身,是否能受得住一絲半毫風雨,子反比我清楚。”

李清河聞言,隻覺渾身一軟,搖搖欲墜,顫抖問道:“顧公子到底要某如何做?”

“這就對了,子正,”顧曙還隻是嘴角帶笑,“你我皆怕此人啊!”李清河又是一怔,顧曙反問道:“不是嗎?幷州的財神已死,中樞府庫匱乏,給不了幷州甚麼。現在不但是他,你說幷州那邊天高天子遠,刺史府的人要如何查這事?”

“不過子正夙來氣度寬廣,這些事既已疇昔,想必也早已不放在心間。”顧曙幽幽一歎,“但麵前事,子正不管如何是不能不放在心上。”李清河聽他還是這般無事人丁氣,終忍不住起家,深深作了個揖:“還請顧公子明示吧。”

“請顧公子見教。”

李清河隻覺,這平恐怕也冇有比現在更加可怖的時候了。

來自百官,來自蔣北溟,來自成去非,而背後那些戰戰兢兢的黎庶,一時候彷彿也變得臉孔可愛,年青的天子一時不知該去恨誰纔好,快速起家,欲將那賬簿撕個粉碎,卻在揚手的頃刻,又寂然落下,英奴便是在這一刻看到了先帝--那具早早朽邁的身軀,就是這般寂然,有力,日複一日,終究的終究,也不過是化為惻然酸楚的一團絕望占有胸口,直到完整將血肉之軀摧毀。英奴也在這一刻忽認識到本身為何不肯不能持續方纔的行動,蓋因他亦是清楚非常:此事唯成去非可查,敢查,願查,然法不責眾,到底要去查何人?天子俄然腐敗:他務必再次抽身而退,把這硝煙疆場留給成去非和錯綜膠葛的世家大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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