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臣本紀_187.一八七章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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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天下卻如露水般長久,如昨夜的流螢斷續光,一明一滅一尺間,但是,但是。

“我覺得你要說:至公子走時是初春,現在白駒過隙,浮生若夢,春季竟不覺至。”他學她哀緒滿腹的語氣,忽想起她仿他筆跡一事,笑道,“我幾乎忘了,你有鐘士季的本領,是個禍害。”

“至公子,虞公子來家裡了,請您疇昔。”

而窗子外是落了雨的,自後半夜起,莫名變了天,昏暗淡暗,辨不出時候,四兒本端著盥洗之物來徇看琬寧是否起來了,剛推了門,帷幕裡逸出的喁喁嬌喘,聽得人頓時麵紅耳赤,下人們已知至公子歸家,而其人何時宿到其間,卻不得而知,四兒輕掩了門,又悄悄折身去了。

琬寧一頭青絲黑且軟, 鋪陳開在繡枕上,她睡得沉沉,成去非著履時動靜不大, 回身看她, 目光在那小巧的胸前逡巡來回,忽認識到本身好似在偷香, 心又跳快了幾分, 可肩胛上的傷因汗水的浸泡,那痛意還在,殷紅的血跡也固結在上頭。他便俯下身來, 悄悄擰了擰琬寧情潮尚未褪儘的紅腮,低笑一聲,帳子裡氤氳著靡靡之氣, 混著少女清甜的體香, 成去非被這些味道包裹著, 底下熱浪便悶悶打上來,反幾次複的,讓人難能矜持,他狐疑是否因這半載工夫壓抑得久了, 才彈生出這些焦渴的情感來,清楚昨夜至最後他亦倦怠難支,此時走神間他苗條有力的手不忘順琬寧起伏的曲線往下一寸一寸探著, 意念仍很激烈, 琬寧很快被這磨磨蹭蹭的行動弄醒, 眸光半睜,眉眼餳澀,倒是不甚清楚的,軟綿綿問了句:

她眼中早冒上淚來,抬頭問他:“疼嗎?”

隨之被喚起的是昨夜荒唐,琬寧扭過甚,目光漫到彆處,手底卻扯著被子想要蒙上臉麵,成去駁詰忍她在身子底下左扭右扭的,掐住她的腰,沙啞問道:“夜裡如何冇感覺重?”他的手已探入了她薄弱衣衫,粗糲感再次摩擦疼了她,可那手遊弋到那邊,那邊便復甦,琬寧腦中儘是昨夜的畫麵,腦中轟然炸開,這具身子又軟又繃著,成去非氣味不覺粗濁起來,銜著她小耳垂警告道:

外頭忽響起一陣決計的輕咳,是四兒的聲音:

琬寧不知想到那裡去了,忽道:“是不是胡雁的翅膀濕了雨,就難能高飛了?”成去非實在難能揣摩她偶爾說出這極其孩子氣的言辭,到底有何規律可尋,再思惟她昨日的氣骨非常,心繫家國,隻覺她這小我亦是衝突好笑的,卻不知她以往在家中本就是這個模樣,少女的心機就好似天上的雲,略不留意,便換了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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