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臣本紀_167.一六七章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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幷州是否已然朽木索馬之勢?涼州是否能持續保持均衡之態?幽州人於此事間又當秉承何種姿勢?而這天下,且又何時能夠休牛放馬,偃武修文?

成去非知天子心結地點,又豈是天子一人,廟堂之上,哪一個不對坐鎮各大州郡的刺史都督們心存思疑?要防備上遊荊州許侃,要顧忌西北邊關,另有東北幽冀等地的貌合神離,這些哪一處不無盤據一方的氣力呢?朝廷便在這年複一年的猜忌中而變得一旦有任何風吹草動,都要起首狐疑諸人是否會趁機造反?是否有不臣之心?

“不必了,離早朝也隻剩數個時候罷了,我稍作安息就好。”成去非揮手錶示人散去,並無需彆人服侍,本身撤除簪纓鞋襪,剛欲臥到榻上,不知何時李濤竟醒了,鼾聲驟停,李濤本要如廁,走出來時含混間瞧見一人影,並未留意,可他嗅覺向來活絡,氛圍中一抹熟諳的淡淡熏衣之香被他捕獲到,這類氣味是獨屬尚書令大人的,成去非身上衣物邇來一向披髮此香,李濤頓時復甦,定睛一看,那榻上躺著的真的就是成去非,忙上前見禮:

“今上倘擔憂這個,可下一道旨意,命李牧之子扶柩回京,彆人一旦來了,今上自有無數種體例能留住他。”成去非略作沉吟,“今上再另遣週休將軍宗子攜禁軍半途相迎,一來可收縮時候,早讓將軍迴歸故裡,入土為安;二來建康去涼州千裡之遙,也省來路上再肇事端。”

那麼之前所報真假,天子不能不心生疑慮,言辭間已多有不快,成去非卻更能瞭解夏侯紳的不易,即便他本對夏侯紳其人並無多少高看之意。當初祖天子渡江南下,北方士族未跟班者,後多憑藉胡人政權,投降外族並駁詰事,高官厚祿之誘,世上又有幾人能真正順從?

成去非上前接過此中一份,略一翻動,雙目驀地一緊,雖於禦前,雖向來喜怒罕見於色,卻還是因麵前摺子而動容變色。

“公公可知是那裡來的急報?”成去非整飭好, 邊往外走邊問,這黃門幾近是小跑纔跟的上成去非的法度,微喘著回話:“奴婢不知,隻是看今上神采不好,尚書令到宮中便知是如何一回事了!”

李濤再不敢多話,仍歸去安息。

即便如此,剩下的天然不該多問,李濤卻不知怎的忽想起元會偶遇一幕,一時便多了嘴:“大人,但是幷州出了事?”

英奴凝睇成去非很久,隻覺胸臆間沉悶到了頂點,不由踱起碎步來:“禍不但行,福無雙至,尚書令看眼下該如何是好?”天子的焦炙畢竟暴露一角,蓋因尚書令太久的長考不語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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