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公子……”
外頭風聲如晦,縱使雲雨風月年年類似,每一場都是說散就散了。而留下的樽前賞花人,卻薄情未改,亦春情穩定。
而成去非到底是冇縱情,指尖在她身上流連,似是想要把她從裡到外切磋一遍,也不說話,外頭長風正颳得起興,窗紙嘩嘩作響,倒讓人半點睡意也冇有。琬寧被他撥弄得又燥又悶,腦中不知怎的就想起中元節那日聽來的那句半知半解的話,卻不敢問出口,總覺此時景象同那三個字有莫名關聯。
情=事上她遠遠不是他的敵手,亦無從談起何謂旗鼓相稱,外頭風移影動,桂影班駁,琬寧隻覺心底難安,吃力把那褻衣拿掉,緊抿雙唇把臉漲的通紅,雙手抵在他前頭,嗓音有一線的走樣:
“你倘是再胡言亂語,信不信我拿東西把你手腳都捆起來?”
她身子軟透了,整小我幾近是癱在上頭,成去非冇法,曉得此次怕是不可,仍一把擁住了她,往身子底下壓穩,才一起順下來,罩住那團柔滑的隆起,這兩年她確切長了身子,已然擁雪成峰,出奇的柔潤。
“《史記孔子世家》裡頭冇奉告你賢人從何而來?又毛病他成聖了麼?”
說的琬寧忍不住破涕為笑,紅著麵兒拉過他一隻手,一筆一劃在他掌心處如東風拂柳般寫了下來,成去非等她比劃完,輕聲說了出來:
琬寧覺得他動了怒,怯怯抬眸瞥他一眼:“那,至公子要指教我甚麼?”
她被他看得幾近抬不開端,話也說得極其混亂,一時腦中竟無多少義正言辭的東西來闡釋,成去非聽得心煩,拿起件小衣朝她臉上砸了疇昔:
“你這會纔想起了麼?方纔誰千嬌百媚叫著的?”成去非發笑,“賢人就觀不得風月了?陳腐……”
琬寧曉得本身說不動他,遂捂緊了雙眼,一想到還要做之前的事,從腳底燒到心尖,嬌聲嘀咕了一句:“那我聽至公子的……”
“我心哀傷,惄焉如搗,你但是思念家人了?”他輕歎一句,如此精確擊中她全數情感,反倒更讓她心生掙紮,他彷彿天生奪目如此,彷彿天生識察民氣,卻彷彿又天生隻肯袖手旁觀,能得他一二憐憫,脫手援救的人該是多麼模樣呢?
琬寧曉得他問的甚麼,燭光映在他眼中,一晃晃的,她無聲看了他半晌,明月窺天般,兩頰的彤色始終未散,萬般情義隻在眼角眉梢,成去非見她眼波微微動著,左手便扣在了纖腰處,右手兩指卻極其顧恤地抬起她光滑柔潤的下顎。拇指不住地摩挲那一片雪膚,上頭那兩片紅唇已然被本身吮吸的有些微腫,卻仍閃著豔豔的光,勾引著他再度低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