適口中卻嬌憨笑著,忽探出一隻手來抓住了他那隻手,直往胸間扣去,溫溫輕柔地乾脆著:“煙雨姐姐,你手如何這麼涼,我給你捂捂,捂捂就不冷了……”
成去非躡足而至,映入視線的倒是赤著的一雙軟足,未著鞋襪,白嫩嫩一片晃人眼,這烏黑兩點偏還不循分地翹來翹去,那長裙上的飄帶也不知何時散了下來,一半掛在身上,一半已垂落於地。
卻見成去非隻昂首看著琬寧,低笑一聲打斷了她:“你給女人灌的梨花春?”
燈火仍亮著,成去非立足在那瞧了半晌,才拾級而上,門是敞著的,他剛一出去,便嗅到淡淡的酒香,是梨花春的味道,抬目四下看了看,隻見屏風背麪人影綽綽,有低語呢喃聲,忽聽一句“我不要喝,不要……”泄出來,嬌嬌軟軟,蜜餞普通,入口就要化了。
這些話還是平常冷酷語氣,她聽了,隻是睜著眼看他,成去非也望向她,麵前一團柔潤的光,照得民氣也跟著微微一暖。
聽她有一搭冇一搭地說著胡話,成去非凝睇她半晌,耐煩告罄,忽把她從榻上撈起來,本身先噙了一口,隨即鉗住她下顎,不由分辯覆上紅唇,輕而易舉便撬開了她的貝齒,壓著那軟舌,逼迫她嚥下他度過來的解酒湯。
四兒頭點得雞啄米般,隨即又搖了起來:“是女人見奴婢喝酒,也想嚐嚐,女人這幾日一向懨懨的冇精力,奴婢見她可貴有興趣,就又討了梨花春來,誰知女人這般不堪酒力……”
他是一株喬鬆,她便隻是一莖青蘿,此生一息尚存,也要攀登著他,寄身於他,成去非被她箍得緊,空著的那隻手終緩緩落在她滿頭的青絲上,一下下摩挲著:“是我有虧於你,這回且慣著你。”
琬寧心底一驚,忽被灌了東西,雙手忍不住去推他,胡亂舞著,成去非很快鬆開了她,經這番折騰,她額間早沁了層薄汗,細細喘著,還是發暈,身子撐不住又軟軟趴了下去,頭卻碰到榻上,疼得她嚶嚀一聲,身材上的驟痛,多少讓她腐敗幾分,抬眸看了當作去非,倒是把他認出來了,卻仍隻是怔怔入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