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之而來的是個身著黑衣腰間佩刀的中年男人,他長得剛毅有棱有角,下巴上蜿蜒了一道長長的疤痕,一頭長髮束得鬆散,麵色寂然。
大抵是一乾丫環們進入堆棧時有些喧華,那穿緋袍的男人側了下頭,朝她們看來。秋香雖看不清他的長相,可隻覺打量在身遭的目光生冷,好似利刃,能把人拆骨入腹。
這可如何是好?
“送那位白衣公子一把傘,這風大雨大的夜,讓人著涼了可就不好。”華夫人說著話,目光始終不離寧王。
秋香一愣,終究想起寧王與華太師在朝中反麵的傳言,恐怕這傳言並不是空穴來風。
秋香又模糊聽到那緋袍男人道:“本王雖求才若渴,卻也不是能人所難之人。”
趁世人把堆棧打量的風景,秋香把視野轉移到黑衣男人身上。
彷彿是她的錯覺,他們的目光有那麼一刹時交叉,秋香打了個寒噤,不敢再去看他。便向他劈麵的白衣男人看去。
“是。”秋香也不再去看寧王的神采,歸正她隻是個小人物,不會有人體貼。她還記得寧王謀反的結局,還是保持恰當的間隔為妙。
合法掌櫃抹著汗,呈現在華夫人麵前時,樓上的局勢突然產生了竄改。緋袍男人籠著陰翳,手中的酒杯被投擲在地。
秋香離得太遠看不清他們的長相。隻見此中一個穿戴絳色緋袍,頭戴束冠,黑衣男人便走至他身後抱胸而立,身份不言而喻,大略他就是本日包下堆棧之人。
他背影筆挺,一身墨客打扮。可麵對那緋袍男人,卻冇有輸掉丁點兒氣勢。
小二冇想到這女人年紀悄悄,模樣也都雅,可經驗起人來一點冇有含混。看著她俄然變得慍怒的臉半晌回不了神,板滯地張著嘴瞪眼。
“還這甚麼?莫非我們的身份還不敷入住你們這小堆棧嗎?”
那是兩個男人。
秋香見了蹙眉,抓緊腳步,對著那背影叫道:“公子,等等!”
“是。”春香眼色暗淡,退了歸去。
秋香便看著他與本身擦肩而過,他下襬上有未乾透的水漬,大抵是被剛纔及地的酒水所濺。她也因風勢聞到他身上稠濁的淡淡墨水味與花香。
稍待半晌,那小二嘴裡那「掌櫃的」卻並未呈現。
在她思慮的時候,小二已經領著她們進入堆棧大堂。
***
然後隻見緋袍男人向黑衣男人招了手,拎起酒壺對白衣墨客飲儘。黑衣男人會心,下一刹時刀已然回鞘,徒留劃過空中的影子。
華夫人一句風輕雲淡的話便道出緋袍男人的來源,此時世人隻覺心間一跳,不再存眷白衣男人轉而望向二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