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一句？”

青葉用力點頭，決然否然：“我不曉得！”

懷玉冷哼一聲，問：“又去衚衕口與人家勾三搭四了？”

青葉夜裡多翻了幾次身，懷玉便醒了，在她身畔眯著眼悄悄盯著她看，見她眼睛眨巴眨巴看著床頂好久都不作聲，遂輕聲問她：“口渴了？”

大表姐二表姐道：“嘖嘖，好便是好，壞便是壞，甚麼叫做也好也壞？我們卻聽不明白。”

懷玉冷喝：“無事，你歸去！”

雲娘在旁聞聲，頃刻紅了眼圈，一把將她攬疇昔，抱在懷裡，拍著她的背，涕淚交換道：“我的傻孩子喲！雲娘年紀大了，不能陪你走完這一輩子啦，殿下纔是陪你過一輩子的人呢！”

他道：“另有一句話。”

世人作嘔欲吐。大表姐諷刺她：“兩個懶鬼罷了，那裡好了？你倒美意義說。”

青葉將頭靠在他胸前：“我一點都不委曲，實在我內心清楚得很，不管情願與否，這一日遲早都是要來的。這點自知之明還是有的……正因為我內心都曉得，以是纔不想去你府裡，也從不向雲娘探聽你的事，隻想一輩子都躲在青柳衚衕裡，外頭的人與事，他們好也罷壞也罷，統統都與我無關。也因為我的心太小，小到隻能容下你與雲娘兩個，以是比起你的府裡，還是這小小的青柳衚衕安閒……我感覺眼下已經很好了，有雲娘作伴，能經常看到你，我不敢也不能期望更多了。”

青葉翻身坐起，擁著被褥道：“不要。我不要孃親與外祖父分開。”偷偷看他一眼，謹慎翼翼道，“將來我如果死了，請你將我送回到七裡塘鎮去與她白叟家作伴……”

青葉又搖了點頭，閉上眼睛，翻個身向裡睡了，覺得她睡著時，她卻悄悄道；“想家了。”好久，又道，“說是家，實在也就我一小我，用飯也是一小我，睡覺也是一小我，走來走去都是我一小我，但非論身在那裡，還是會想阿誰家。”

青葉趕緊去推他，帶著些要求的意味，顫聲道：“他日罷，困得很，不是說了肚子疼麼。”說到最後，聲音裡已帶了哭意。

他又問；“還敢不敢再犯了？”

懷玉點頭：“恰是這句話。”言罷，伸手去扯她的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