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玉冷喝：“無事，你歸去！”

懷玉冷哼一聲，問：“又去衚衕口與人家勾三搭四了？”

“想不起來。”

懷玉也坐起來，雙手背到腦後，眼睛眯得細細的，高低掃了她兩眼，俄然發問：“你都曉得了？”

青葉想了想，問他：“信你甚麼？”

大表姐二表姐不依：“你說一件事情來聽聽看，殿下待你如何，我們一聽便知。如果對你不好，我們孃家人，天然要幫你為你做主的。”

青葉伸手去抵擋，他涼涼一笑：“小樣兒，在我麵前玩心計，耍小手腕，你還早了八百年！我本來也冇籌算要瞞你……早上纔給你說過的話，這麼快便被你丟到腦後去了？說！我早上跟你說過甚麼！”

次日淩晨，她早夙起家，雲娘見她眼皮微腫，也冇敢說甚麼，隻是擰了一條熱手巾子替她敷了敷眼睛。她衣裳穿很多，袖子也長，洗臉時，懷玉便在她身後替她捲了捲袖子。雲娘在一旁偷眼去瞧，見懷玉對她還是庇護得有如眸子子普通，而她臉上手腕上也冇有傷口淤痕，昨夜彷彿並冇有被毒打折磨過，這纔算是稍稍放了心。

青葉死力粉飾鎮靜，反問他：“你說甚麼？我聽不懂！我要睡了！”打了個哈欠，纔要躺倒，已被他一個翻身壓在了身下。

褚夫人笑著禁止道：“殿下待我寶貝女兒還能不好？甚麼渾話都說得出口，也不怕人家笑話。”同青葉道，“你不消理睬她兩個，我孃家兩個哥哥都是冇本領的，這些年垂垂落了魄，你父親又不肯意相幫……她兩個都嫁了小門小戶的人家，連個端方都冇有，口無遮攔慣了，這些話如果叫殿下曉得了，隻怕連我也要見怪了。”

“是‘實在你無需這般防備冷酷，我也冇有想過要膠葛’這句，還是‘你若再趕上中意的處所，固然留下便是’這句？”

大表姐二表姐道：“嘖嘖，好便是好，壞便是壞，甚麼叫做也好也壞？我們卻聽不明白。”

他歎一口氣：“罷了，這些事情本不是靠嘴說的，你且等一等罷。”又道，“我並不是成心瞞你，隻是怕你曉得後又要胡思亂想，你要曉得，即便是我，也有身不由己之處……起碼眼下不得不讓你受些委曲。”

被他大力咬了一口，她痛呼一聲，忙叫：“想起來了想起來了……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想要分開你，隻能是妄圖。是這句麼？”

懷玉吻她的頭頂，捧起她的臉,定定地看了她好久，方纔笑說了一句：“你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