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葉傻站了一會兒,感覺連臉都被風都吹臟了,趕緊退返來,心道,這算哪門子的宜居之地?連綠色的樹木都少見,這類處所如何住得慣?罷了罷了,隻好跟著那好人往北再走一走,說不定還能趕上稍稍像樣點的處所。俄然又想起小諸莊來,隻怕將來再也遇不上那樣美的處所了,心中更是懊悔不已。
青葉哭喊:“你當我真是傻子麼?你得的是自作多情欺男霸女的病!你這用心叵測、你這作歹多端、你這強搶民女的奸人好人惡人!”
仆人話還未說完,西風便道:“叫客人先歸去,你爹的壽辰過兩日再補辦也是一樣。”
因酒菜都是現成的,午間的飯也省的做了。懷玉等一行人被讓上桌,吃起了人家的酒菜。青葉已有兩三日未與懷玉說過話了,此時勉強開口問道:“你說過的我不管想留在那裡都能夠的那句話還算數麼?”
夏西南及時地奉上銀子,仆人家戰戰兢兢地收下來,讓這一群人入了內。
懷玉擱下書,揉了揉她的一頭亂髮:“快到中午了。往北。”
那小我擁戴道:“是啊,有小半年冇返來了。想家想得慌,嘿嘿。”
青葉聽他說的彷彿有幾分事理,又彷彿是毫無事理,心中亂亂的,將他推開,單獨麵向車壁閒坐,坐了半晌,抽抽搭搭地又哭了出來,眼淚哭乾了,開端乾嚎,嚎完,又是要跳車,又是要撞牆,一時又要與懷玉同歸於儘,鬨騰了好久,直折騰得人仰馬翻。背麵因累得慌,往車內一倒,睡著了。
等她再次睡醒時,已是深夜了,一行人還在趕路。這回不知為何,竟然不去客店打尖投宿,像是要日夜兼程吃緊趕路的模樣。青葉本想丟幾個魂兒給懷玉看看,使貳心生懊悔,使他痛哭流涕,最後蒲伏在她的腳下哭求她的諒解,再從速將她送回到揚州城內去。何如一時之間這靈魂如何也丟不掉,又因為一整日未吃過東西,肚子咕咕作響,又餓又渴。
正思考間,俄然感覺床猛地顛了一顛,她“哎呦”一聲,一骨碌爬坐起來,展開眼睛,麵前清楚不是懷玉的臥房與大床,而是坐了一起的馬車,車外有模糊風聲及馬蹄聲,懷玉也在馬車內,正坐在她劈麵落拓地看著書。黃花梨矮桌上擺著他的茶壺茶杯與她的各種零嘴兒。
飯罷,仆人家殷勤道:鎮上高員外的兒子結婚,家中請了雜梨園子耍雜戲,據聞有吞刀吐火耍大雀等等,明日另有嗩呐班子來吹嗩呐,各位大哥不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