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葉便有些看他不上,又覺著他過分聒噪,本不想理睬,想了想,還是忍不住答道:“十年存亡兩茫茫,不考慮,自難忘那一曲。”頓了頓,又幾不成聞地低哼了一聲,鄙夷道,“跟你說,你也不會曉得。”言罷,再也分歧他說話,儘管仔諦聽那虛雲吟唱。
又有人道:“唉,惡人當道,真是氣人。”
青葉本想假裝聽不懂,何如麪皮發熱,神采轉眼之間便已通紅似煮熟的螯蝦,又見他笑得流裡流氣,不懷美意,便曉得他已曉得本身實在是曉對勁思的,不由得惱羞成怒,氣得眼淚汪汪,辯論道:“我竟不知,孔雀東南飛及上邪這一類的詞兒到了你那邊竟然成了淫-詩豔詞,想來是你整日淫-樂,便要以己度人――”
青葉偶然與他耍嘴皮子,隻緊咬嘴唇,恨恨地擦了把眼淚,回身便走,再不睬睬他。懷玉見她無禮,斷喝一聲:“你個凶暴婆娘!好生猖獗!老子的話還未說完!”說話間,長臂一伸,已將她的胳膊扣住。
夏西南駭笑,倉猝辯白道:“殿下又不是不曉得,臣最是個心軟的人了……請殿下聽臣慢慢道來――
青葉聞言驚詫,懷玉尚未說話之前,她便回身狠狠地丟了一個既惡且毒、冷若冰霜的眼刀子討伐夏西南,內心更是認定了這姓侯的兄弟二人皆不是甚麼好東西。
夏西南上前幾步,向喝斥世人道:“都散開!散開!爾等小民可知我們是誰――”懷玉抬腿往他屁股上踢了一腳,他便住了口,乖乖地退後幾步,但這番話已使得人群炸開了鍋,一群熱情人手持菜葉子等物蓄勢待發,世人的唾沫星子更是澎湃而至。
說時遲當時快,甘仔已撕扯塗抹好,雙手往腰上一叉,口中尖叫哭喊道:“張少爺!張少爺!你敢強搶民女,還要殺我!你膽敢草菅性命!?我姐姐已有婚約,豈能隨你歸去當小老婆!你還我姐姐來――你再不罷休,我車甘仔跟你拚了!”他口中連喊數聲“我跟你拚了”,人卻並不向前,隻往地上直直一挺,在地上左幾圈,右幾圈,足足滾了好大一會。如此一來,本來跟在風騷和尚虛雲屁股後看熱烈的人便都呼啦啦轉過來圍觀青葉與懷玉。青葉固然曉得甘仔的本領,但今兒太多,還是大感丟臉,懷玉也傻了眼,從速狼狽地鬆開手。
青葉於世人的目光下慌鎮靜張地上前將甘仔從地上拉起來,借給他拍身上灰塵之際,在他身上狠狠地掐了兩把,這才拉著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