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葉抄_第11章 褚青葉(九)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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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仔從地上爬起來,順勢摳了幾把土往身上臉上頭上塗抹,又嗤啦嗤啦地撕扯本身身上的衣衫,一轉眼,身上衣裳已撕扯成條條縷縷,同要飯的小叫花子普通無二,眼看著也能去遛鳥了。夏西南等人卻都看傻了眼,不曉得他這是要唱哪齣戲。

懷玉被人指戳了一起,丟了麵子,身上被噴了好些唾沫星子,歸去後不一時,又被劉伯之聽到些閒言碎語,跑來唸叨勸諫了好久。雖說勝負乃兵家常事,但他平生未吃過這等彆樣風情、另具風味的悶虧,氣得書也看不下,待劉伯之走後,當即叮嚀夏西南道:“去將那禿驢虛雲捉來,給我好生抽打一頓!”

夏西南天然也要禮尚來往,便也丟了一個更亮更白的眼刀子還給她。二人你一眼我一眼,瞪得青葉眸子子發酸,最後隻得鼓著腮幫子遠遠地走開幾步。誰料懷玉又緊緊地跟上來,湊到她耳邊問:“當真隻是聽他唱這些淫-詩豔詞?當真不是想看他遛鳥?”

甘仔見很多人圍過來,大覺對勁,仰躺在泥地上哭喊尖叫,兩道眼淚順著腮幫子往下亂淌:“張少爺!張少爺!你不幸不幸我們姐弟倆,我們姐弟倆相依為命,你若搶我姐姐,我也活不成啦――”

夏西南及幾個侍衛卻都麵色平常,三皇子他自幼年時起便長年駐守關外,練兵兵戈,於虎帳中同山南海北的兵卒將士混了這十數年,甚麼鹵莽話冇曾傳聞過,甚麼鹵莽話又是他說不出口的?

夏西南上前幾步,向喝斥世人道:“都散開!散開!爾等小民可知我們是誰――”懷玉抬腿往他屁股上踢了一腳,他便住了口,乖乖地退後幾步,但這番話已使得人群炸開了鍋,一群熱情人手持菜葉子等物蓄勢待發,世人的唾沫星子更是澎湃而至。

夏西南駭笑,倉猝辯白道:“殿下又不是不曉得,臣最是個心軟的人了……請殿下聽臣慢慢道來――

這天然正中夏西南的下懷,又怕旁人打得不極力,便親身去監督打人。冇過量久,他過來回話時,懷玉正歪在床頭挑燈看書。懷玉見他眼眶竟然紅紅的,還時不時地抬袖擦眼角,便冷哼一聲:“你又唱哪一齣戲給我看?”

青葉偶然與他耍嘴皮子,隻緊咬嘴唇,恨恨地擦了把眼淚,回身便走,再不睬睬他。懷玉見她無禮,斷喝一聲:“你個凶暴婆娘!好生猖獗!老子的話還未說完!”說話間,長臂一伸,已將她的胳膊扣住。

又有人道:“唉,惡人當道,真是氣人。”

青葉本想假裝聽不懂,何如麪皮發熱,神采轉眼之間便已通紅似煮熟的螯蝦,又見他笑得流裡流氣,不懷美意,便曉得他已曉得本身實在是曉對勁思的,不由得惱羞成怒,氣得眼淚汪汪,辯論道:“我竟不知,孔雀東南飛及上邪這一類的詞兒到了你那邊竟然成了淫-詩豔詞,想來是你整日淫-樂,便要以己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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