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秋香無語了。憋了半天,她纔想起如何反擊蘭芷若。“哼,彆光說我,你睡覺也誠懇不到哪兒去。有好幾個早晨,半夜裡你的床老是吱嘎吱嘎響。我一向思疑你在偷偷的做羞羞的事。”
琴未響,舞未跳,柳蝶衣單單一個預備姿式,就足以吸引住世人的目光了。她往那兒一站,身材婀娜,紗袖長舒,傲視間,端倪傳情,恰如立於草地之上的一株帶雨杏花。
實在蘭芷若那裡是在脫內衣,清楚是在換夜行衣。這個真相,她是千萬不敢奉告秋香的。
唐伯虎不時做深思之狀,像是在構思詩詞高文。黑子或許是早已風俗了柳蝶衣的彈唱技藝,竟不為所動,卻在低聲跟坐在他身邊的喜兒說話。
蘭芷若深思了一下,說道:“歸正,千手觀音是不能提早示人的。不如,就由我和秋香mm,各自演出一個節目吧。”
柳蝶衣朝冬雪點了點頭,冬雪便坐到了柳蝶衣本來的位置,明顯是要為柳蝶衣彈琴。柳蝶衣則分開古琴一段間隔,擺了一個預備姿式。
蘭芷若盯著冬雪操琴的手指看了一會兒,俄然問秋香:“秋香mm,你跟了柳蝶衣兩年,可曾學過操琴?”
“那我們該如何應對?”秋香忙問蘭芷若。
再觀柳蝶衣本人,此時恰如天女出塵,又似空穀幽蘭普通,竟像畫中之人。
秋香緊挨著蘭芷若而坐,一聽蘭芷若誇獎柳蝶衣,禁不住潑冷水道:“蘭姐姐,我們掛扁那天,你不是已經在紅‘袖’招看過她獻藝嘛。”
“是呀,我也在思疑,柳蝶衣是想藉此機遇,探探我們的秘聞。”
“嗯,隻能如此了。歸正,柳蝶衣演出了兩個節目,我們也演出兩個就是了。”
“啊?!”蘭芷若一愣,腦海中便呈現了秋香所描述的那一幅幅畫麵,禁不住打了個寒噤。
觀其美,聞其音,世人皆醉。朱厚照的眼神不時的在柳蝶衣和蘭芷若身上遊來遊去,似是在內心比較這兩個女子的仙顏與技藝;朱宸濠微閉雙目,一隻手在膝蓋上輕打節拍;祝枝山和漢文兩人現在的神態如出一轍,眼睛都一眨不眨的盯著柳蝶衣,並且嘴巴輕張,像是要流哈喇子了。
冬雪的琴聲響了起來,柳蝶衣慢舒長袖,翩翩起舞。
天已近午,暖暖的陽光照在人上,格外舒暢。
秋香臉上暴露了耐人尋味的笑容:“嘿嘿,一會兒,姐姐就不要上場了。柳蝶衣不是想探我們的秘聞嘛,我讓她竹籃打水一場空。”
“臭丫頭,我撕爛你的嘴!”蘭芷若“惡狠狠”的對著秋香暴露惡相。“我那是……我那是在脫內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