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斜眼瞪著公韌的眼睛問:“你殺的人還是彆人殺人沾到你身上的血,恐怕說不清吧!誰又能當你的證人呢?”
劉斜眼說:“當差的在案現場拾得三合會會票兩張,和剛纔你的會票一模一樣。”說著上去,遞給了劉扒皮兩張三合會的會票。劉扒皮看了看會票,然後猛地一拍桌子,大聲吼道:“罪犯公韌,明顯這三張會票一模一樣,我看你還如何狡賴?!”
劉扒皮把手一揮,幾個衙役撲上來,幾下子就把公韌的衣服扒下來了,隻剩下了內褲。一個仵作把衣服拿走。不一會兒,仵作來陳述說:“老爺,這衣服上起碼有三到四小我的血跡,彆的另有三合會的會票一張。”說著,遞上了一張會票。
劉斜眼又微微一笑,說:“你從公家莊出來,底子就冇到西家莊去,而是糾集了三合會的一些暴徒埋伏在西家莊四周,這時候恰好有一夥茶葉小販從這裡路過,你們心狠手辣地殺死了他們,然後轉移贓物。比及這統統你以為做得滴水不露,天衣無縫的時候,纔到了西家莊和戀人幽會,冇想到又節外生枝,碰到了一小我到西品家惹事,生了命案。”
公韌想了想又問:“三合會的人在我縣裡鬨騰已久,大家曉得,就憑你們在我身上搜出了一張布票,憑甚麼說我是三合會的人?”
劉扒皮對公韌一聲嘲笑,說:“你和她不一樣,一是你大鬨集市,公開對抗朝廷,二是你半夜私入民宅,和戀人幽會,三是你這個三合會暴徒,殺人劫貨。這三罪並罰,你說如何辦吧?是承認了,免得皮肉刻苦呢,還是想嚐嚐我大清國的刑法。”
西品也覺得公韌是另有命案,冷靜地低下頭,內心拿不定主張。
公韌嘲笑了一聲,搖了點頭,說:“真是,我給你們這些渾人甚麼也說不清了,那些茶葉弄到那裡去了,我那裡曉得?”
西品揣摩了一會兒,大聲說道:“我看冇這麼簡樸,請縣大老爺明察?”
劉斜眼趾高氣揚地走到了公韌的麵前,點頭晃腦地調侃說:“就憑你,還想和我作對,也忒不曉得天高地厚了。你這不是光著屁股串門――冇事謀事嗎,就叫你明天嚐嚐我的手腕。”公韌啐了他一口,狠狠地罵道:“你這個惡棍,地痞,惡棍,隻要我活著,就和你冇完。”劉斜眼陰鷙地一笑,說:“你還想活著出去,做夢去吧!你這個傻瓜。”
停了一會兒,劉扒皮把驚堂木一摔,大聲地喝斥西品說:“好個刁婦,你和公韌狼狽為奸,害死你爹也說不定呢!來人,給我上夾棍,不給你點兒色彩瞧瞧,看來你是不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