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位是一名“橫梳”,也就有十**歲,她給客人見禮坐下後,唱了一段《陳情表》,那也是高唱入雲,獨絕聲情。當唱完:“臣密本年四十有四,祖母本年九十有六,是臣儘節於陛下之日長,報養劉之日短也。烏鳥私交,願乞終養。臣之辛苦,非獨蜀之人士及二州牧伯所見明知,皇天後土實所共鑒。願陛下矜憫愚誠,聽臣微誌,庶劉幸運,保卒餘年。臣生當隕,死當結草。臣不堪犬馬怖懼之情,謹拜表以聞。”時,全場又一次響起了熱烈的掌聲,空盤裡又是漲出了很多銀子。
跟著貿易經濟的展,妓船在珠江上幾百艘調集在一起,分為第一行,第二行,第三行,然後一向排下去。各種妓船用木板排釘相連,連環成路,人在上麵行走,如履高山。排在第一行的是最豪華的花舫,基層內分為三四個大廳,供主顧遊樂宴飲,上層為“老舉”居住。大廳裡開有初級餐館,猴頭燕窩,熊掌魚翅,滿是餐飲上品;演出大廳裡,簫鼓歌樂,中西跳舞,應有儘有;在這綜合的文娛場合以內,真是銷金之窟,**之陣,喪德之窩。
兩人遵循老婦人的指引,批示著劃夫,終究找著了那條掛紅巾的劃子。韋金珊對梁啟小聲說:“你一個文人,還是離這些場合遠著點兒好,彆濺著你一身鮮血。”梁啟說:“固然我是一個文人,但是五尺男兒血氣還在,我必然要助你一臂之力。”韋金珊點了點頭說:“好!隻是不該你脫手的時候,千萬彆脫手,以免打草驚蛇。”梁啟說:“你是怕我成了你的累墜吧,放心!我必然不給你添亂。”韋金珊點了點頭,說:“那就好。”
緩緩活動的江麵倒映著岸上晶光閃爍的風景,泛著點點光芒,彷彿在烏黑夜空中閃動的星星。來往發賣生果、雜品的小遊漸漸駛去,給江麵留下深深的陳跡。輕風吹過,江麵就像一個變幻莫測的小仙女,時而波光粼粼,如睡夢中的天使,時而水花四濺,使倒影微微閒逛,時而翻起浪花,像微微沸騰的開水。
那老婦人見錢眼開,收下了1o兩銀子,悄悄對韋金珊說:“這事你可彆張揚,可彆說是我說的。”韋金珊連連點頭說:“你我萍水相逢,我就是想說,哪曉得你姓氏名誰啊!”那老婦人說:“從這裡往西走,最南排的一條船上,有一條船上掛著一塊紅巾的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