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斜眼這一會兒心驚肉跳,恨隻恨爹孃少生了兩條腿,跑了一會兒,再也跑不動了,禁不住兩腿顫抖著,嘴大張著,一個勁地喘著粗氣。副官也跑了過來,恨隻恨爹孃生得本身的嘴太小了,氣老喘不均勻,喘了一會兒,纔對劉斜眼說:“這是如何回事啊,那裡冒出來的一起人馬啊,我們這一仗可吃了大虧了。”劉斜眼也奇特地說:“莫不是天兵天將下來了,他們人還冇有看到一個,我們的人就幾近全冇了。”
三合會弟兄們七嘴八舌地一陣胡亂嘉獎,到處是對公韌的歌頌之詞。
聽到了有重賞,官兵們出了嗷嗷的亂叫聲,就和一群狼見了肉一樣,在劉斜眼的鼓勵下,又持續抖擻起精力,向前追去。
就在這時候,隻聽到一個大嗓門在喊:“開端――”
王達延從速迎了過來,緊緊地拉住了公韌的手說:“想我王達延,自從受了總檯的號令,當了這支步隊的龍頭以來,大大小小也打過幾仗,但還向來冇有打過如許的敗仗。先受我一拜。”說著,對著公韌深深地作了一揖。
不一會兒,王達延也領著全部三合會員,押著幾十個俘虜到了這裡調集,俘虜裡另有十幾個傷兵,一個個疼得齜牙咧嘴。
王龍頭聽著大師的一番群情,點了點頭說:“看來,我這個龍頭也不能再當了,能者為之,隻能是讓給公韌當了。公韌啊,你就當我們的大龍頭吧?”
第二天一早,公韌牽著西品的手在水田的田埂上亂跑,一會兒從這塊田裡,跑到了那塊田裡,一會兒又從那塊田裡再往遠處跑去。
劉斜眼和副官跑在最前頭,前麵跟著稀稀拉拉的十幾小我。
公韌和西品鑽入了竹林,官兵們也追進了竹林,公韌和西品逃出了竹林,官兵們也攆出了竹林,公韌和西品在水田裡亂跑,官兵們也在水田裡亂追。固然公韌和西品狼狽不堪,各自跑一陣,公韌拖她一陣,又抱她一陣,但仍然在跑。官兵們固然冒死地追,看著跑得也挺快,一個個就和賞了二兩大煙土似的,卻如何也追不上。足足追了一個上午,隻累得官兵們一個個氣喘籲籲,大汗淋漓,又困又乏,又累又餓,趴在地上恨不能都起不來了。
慌得公韌從速扶住了王達延,說:“王龍頭說的那裡話,我隻不過動了動嘴,出了個餿主張,仗是弟兄們打的,功績還是弟兄們的。”
正在此時,隻聽得“啪啪啪啪――”一陣快槍的聲音,待劉斜眼再看時,本身跑出來的這些兵全都被打趴下了,不是死就是傷,隻剩下了本身孤零零地站在了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