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斯,鄙人另有一事相問。”南宮擎宇喚住已行八九步的沈月笙。
“不知方纔女人所彈奏的琴曲,出自哪位高人之手?”
“這但是你自找的”南宮擎宇腹誹道,滑頭地笑了一下道:“那便走吧。”
大鄴夙來正視對王子的教誨培養,自小不但學習文章禮節更要學習騎射技藝。因章太後對南宮擎宇寄予厚望,是以他跟的是大鄴技藝最高強、最嚴苛的師父學習技藝,再略大一些的時候就開端隨父親四周交戰,若果然要批評一二的話,他實在能稱得上是大鄴一等一的妙手。如許戔戔一堵高牆天然攔不住他的來路,隻是苦了魏良安,不知要行甚麼體例才氣出來了沈府。
不消半晌工夫,南宮擎宇與魏良安主仆二人便行到了沈家的落梅第,南宮擎宇並不焦急出來,而是行到府邸正在施粥的側門前張望著排著長隊、源源不竭湧來的流民,思考了半晌回身對魏良安道:“你就在此地等孤,孤去處沈將軍討杯酒喝。”
正在這時一陣清凝疏離的的琴聲在風中透著絲絲清冷,飄飄搖搖地穿過竹林傳到了南宮擎宇耳中。
後花圃本來就不小再加上造園匠曲盤曲折的心機,讓南宮擎宇迷了很多路。一起辦著兩件喪事,沈府上高低下忙開了鍋,甚少有人出入花圃,以是南宮擎宇逛了這大半日也冇被人發明。
“大王,等等”話還冇說完,南宮擎宇早就不見了身影,魏良安隻得嚥下還將來得及說出來的“主子”二字站在牆外憂愁不已。
因實在未有過如此默契相和的簫聲,乾脆就讓一琴一簫纏繞到曲終。
一白衣女子背身跪坐在一片梅樹下撫弄琴絃,她的身影纖細薄弱,幾近融入到迷濛的霧氣當中,大有冷傲孤清之感,甚有一股卓然的脫塵絕俗之氣。南宮擎宇定定地看著麵前白衣清影,心中有股熟諳的感受,也感覺這一幕似曾瞭解,他,或許是在夢裡見過,也或許是曾經曆過類似的場景。
芙蓉麵,嫣然一笑豔若桃李,南宮擎宇瞬覺已是人間四月。
“公子請講。”沈月笙回顧道。
就像是在坤儀城中獨往闕樓的那些月夜。
十裡紅妝,鳳冠霞帔,這本該是每個女子平生最對勁最幸運的風景,蘇晴柔卻像一隻瑟瑟顫栗的寒蟬。
沈月笙掩嘴笑道:“那裡是甚麼高人做的,信手撥弄罷了。”
南宮擎宇邪笑一下:“必然要去?”
蘇晴柔頭頂上蓋著大紅蓋頭亦步亦趨的跟著沈鎮遠,旁人都見她的一舉一動都非常端莊慎重,卻不知那方紅蓋頭下是一張嚴峻嬌怯的臉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