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沉吟了一會,才道:“閒鷗,你一向是朕的左膀右臂,是社稷柱石,朕實在是不該猜忌於你的。隻是現在百官各懷心機,連刺客都用上了,朕實在是有種十麵埋伏之感,一時失了方寸,你可不要怪我。”
帳子裡的沉寂持續了很長時候,李閒鷗的後背都被汗水完整濕透了。他不曉得皇上遲遲不開口到底是為了甚麼,莫非是思疑到了他的身上?
寧天悠很快就把傷口縫合在了一起,隻在中間留出了一道小口兒,用來排膿。傷口縫合好後,寧天悠又從劉太醫帶來的藥箱裡取了金創藥給皇上敷上,最後取了一截白綾,謹慎地包裹住傷口。
這句問話彷彿一盆涼水兜頭澆下,讓李閒鷗渾身高低一片冰冷,忙翻身跪倒在地上:“皇上明鑒,臣對皇上忠心耿耿,絕無貳心!今後不管是哪位皇子擔當大寶,臣都將恪失職守,經心攙扶!”
寧天悠將一塊汗巾捲成棒狀,讓皇上咬著,免得痛不過的時候咬了本身的舌頭。
李承天一聲冷哼,明顯是對這個答案不是很對勁:“閒鷗,這裡就我們兩小我,你就不消藏著掖著了。”
“你先下去吧,一會兒會有人來傳旨的。”李承天並冇有把寧天悠小小的失禮放在心上,“劉太醫、潤誠、卓兒,你們也下去吧,朕累了,要歇息一會兒。”
“閒鷗,現在朝裡的大臣根基上都已經站隊了,你呢?你看好哪個侄兒啊?”李承天的聲音終究響起。
寧天悠轉頭對站在一旁的劉太醫道:“血已經止住了,接下來隻要定時敷藥,療養幾個月,應當就會規複了。”
自始至終,李承天都冇有收回過一聲嗟歎,寧天悠由衷地讚了一聲:“皇上風骨不讓關雲長啊。”
寧天悠一愣,心想這不是太病院的差事嗎,如何要本身來做?
“哦?你細心說說?”李承天的臉上毫無神采。
李閒鷗隻得開口:“臣覺得皇上此次遇刺能夠和幾位皇子有關。”
劉太醫見皇上的血已被止住,之前又聽寧天悠彷彿曉得麻沸散的配方,對寧天悠的醫術已經佩服,忙不迭地點頭。
皇上冇讓李閒鷗走,李閒鷗也不敢輕動,也隻能溫馨地站在那邊聽候皇上的叮嚀。
待帳子裡隻剩李閒鷗和李承天兩人時,李承天的聲音一下子變得陰沉起來:“閒鷗,你感覺此次是誰下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