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竹隻覺麵前發黑，眼睛半睜著看著天上的星象。

尤惜卻還是不冷不熱地答覆：“全聽到了。”

虛竹聞言便昂首細細打量起他來，“你戴著麵具。”

虛竹本身運功調度了下，將璃歌運送的真氣穩住，“不必了，你直接去尋她便好。她若一向等不到我，會焦急的。我就在此處等你們便可。”

虛竹勾起一抹淡淡的嘲弄，也不知來人究竟是誰，既然要她的命，為何還要救她？如許想來，她反倒是一點也不驚駭了。

虛竹看了看夜色深處，“你在那兒呆了好久了，出來吧。”

虛竹點點頭。

那人悄悄一笑，把麵具重新戴上，“兩次見你，都女扮男裝。你這是甚麼癖好？”

“冇事，如許挺好。”尤惜勾了勾唇，“你也曉得，遵循金木水火土的挨次，在白虎蒼龍順次顯像以後，玄武的星象會擺列重組，它的仆人便會獲得星蘊之力，然後再是朱雀。可現在奇特了，玄武還未顯像，我的星蘊之力卻因為與你的火相吸而加強。”同相剋，異相生。朱雀與鳳凰同屬火，二者必將不相融會，是以二者對峙時，強者會不自發地吸走弱者的靈力，並壓抑弱者。虛竹體內的力量被封印，是以弱於尤惜的力量，纔會靈力消逝。

“你放心，”無疆彷彿在說一件非常平常的事情，“我還不會殺你們中的任何一個。”說完，他便留下一陣詭異的笑聲。

那人便把麵具摘下來，“那日無才子相伴，飯菜雖適口，也味如嚼蠟。”

虛竹有些難堪地笑了笑，冇有說話。俄然想到那日去鬆香閣的人大抵都是為蒼龍而去，再細看了那人的麵具，銀狼麵具……銀狼？虛竹又想到他辦事的風格，殺人不眨眼，又想到他方纔眼中的殘暴與要殺她的行動……

“小女人，女扮男裝可不是甚麼好癖好。你要真喜好，不如跟我們一起修煉？你想成男人便成男人，想成女子便成女子，可好？”無疆看似笑得有害，實際上眼中卻透著詭異。因為揹著月光，又有麵具遮擋，虛竹看不太清他臉上纖細的神采，但聽語氣，彷彿來者不善。

虛竹無法一笑，白虎是如此，朱雀也是如此。二人真是相像得很。

尤惜便一步一步走了出來。此時的她，還是是一副兵士打扮。方纔她體內屬火的力量俄然增加到她有些節製不住的程度，九黎曜便遭到壓抑。為了不讓九黎曜受內傷，她隻得臨時闊彆虎帳。

璃歌給她運送的真氣也逐步耗儘，她便衰弱得快睜不開眼。完整合上雙麵前，她好似回到了幾千年前，那承平亂世，當時軒轅黃帝剛同一中原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