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你？”虛竹這纔想起那日去鬆香閣假扮小廝的模樣送飯時彷彿聽過這句話，這張臉……她那天急著找蒼龍的仆人，冇如何重視到。

虛竹內心一驚，莫非她的身份……

無疆淡淡地笑著，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真是聰明！”

虛竹點點頭。

那人悄悄一笑，把麵具重新戴上，“兩次見你，都女扮男裝。你這是甚麼癖好？”

無疆又勾起了唇角，眼神中又有了那一抹殘暴，“是啊！我說了你這小丫頭挺聰明，想不到這麼快就認出我了。”

而無疆隻是暴露一個深不成測的笑，虛竹看不到神采，卻聽得背脊發涼。

虛竹衰弱地躺在璃歌懷中，輕聲呢喃：“你去找……茶顏來……”

虛竹看了看夜色深處，“你在那兒呆了好久了，出來吧。”

虛竹有些難堪地笑了笑，冇有說話。俄然想到那日去鬆香閣的人大抵都是為蒼龍而去，再細看了那人的麵具，銀狼麵具……銀狼？虛竹又想到他辦事的風格，殺人不眨眼，又想到他方纔眼中的殘暴與要殺她的行動……

“為甚麼怕？”虛竹還喘著氣，額頭上又密佈了層層汗珠，“你如果這麼等閒要了我的命，方纔為何還要多此一舉的救我？”

虛竹無法一笑，白虎是如此，朱雀也是如此。二人真是相像得很。

尤惜說：“你持續扮演‘朱雀的仆人’，一來能替你粉飾身份，二來也能保護我。我現在還不能透露。”

“冇事，如許挺好。”尤惜勾了勾唇，“你也曉得，遵循金木水火土的挨次，在白虎蒼龍順次顯像以後，玄武的星象會擺列重組，它的仆人便會獲得星蘊之力，然後再是朱雀。可現在奇特了，玄武還未顯像，我的星蘊之力卻因為與你的火相吸而加強。”同相剋，異相生。朱雀與鳳凰同屬火，二者必將不相融會，是以二者對峙時，強者會不自發地吸走弱者的靈力，並壓抑弱者。虛竹體內的力量被封印，是以弱於尤惜的力量，纔會靈力消逝。

尤惜便說：“多謝。”

虛竹本身運功調度了下，將璃歌運送的真氣穩住，“不必了，你直接去尋她便好。她若一向等不到我，會焦急的。我就在此處等你們便可。”

“你不必謝我，”虛竹衰弱一笑，“現在天生異象，你要多加謹慎。”

“你放心，”無疆彷彿在說一件非常平常的事情，“我還不會殺你們中的任何一個。”說完，他便留下一陣詭異的笑聲。

虛竹聞言便昂首細細打量起他來，“你戴著麵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