盒子裡的飯菜少得不幸,隻要一碗蓮子粥、一碟蜜汁黃瓜,以及一碟椒油白菜卷。
可惜反動勝利的果實還冇來得及多吃幾口,本身就被一棍子打回體味放前。竟然要在這裡一筆一劃地謄寫《女誡》這類東西。
清華苑裡風平浪靜,秀筠正伏在書案上工工緻整地謄寫《女四書》。
“二蜜斯,二蜜斯,”錢二家的在院子裡喊起來,紅梅趕緊跑出去,含笑說道:“媽媽小聲些,女人寫字呢。”
班昭不就是阿誰東漢聞名的史學家班彪之女,班固之妹嗎?家學淵源,文纔出色,十四歲嫁給曹世叔,伉儷恩愛敦睦。班固身後班昭奉旨入東觀藏書閣,續寫《漢書》。在宮中傳授皇後朗讀經史,被尊為“曹大師”。鄧太後臨朝稱製,班昭參政,其子曹成被封為關內侯。
並不是看不懂。不管是才女李秀筠還是中文係研討生蘇蘇,都不難瞭解詞句的意義,隻是現在的秀筠帶著二十一世紀新女性的思惟,對這些“四舊”非常惡感和不平氣。
無法現在二房落魄,自家蜜斯又被禁足,紅梅隻好強壓住肝火,問送飯的小丫頭道:“如何竟是和早上一樣的?這麼一小碗粥和兩小碟素菜,二蜜斯如何能吃飽?”又伸手向粥碗邊上試了試,粥是溫的。那小丫頭還未及張口,紅梅瞋目圓睜,指著粥碗問:“如何粥也是涼的?”
紅梅這才叮嚀小丫頭們把飯菜端進屋裡擺好,秀筠倒吃得津津有味兒。這倒不美滿是裝給錢二家的看,穿越之前蘇蘇單身在外埠事情,長年吃的是又油又鹹的外賣或是麻辣燙,穿越今後才曉得當代的大戶人家飯菜是多麼好吃。
錢二家的聽了不由側身靠近了窗戶,凝神諦聽。
“古者生女三日,臥之床下,弄之瓦磚,而齋告焉。臥之床下,明其卑弱,主下人也。弄之瓦磚,明其習勞,主執勤也......謙讓恭敬,先人後己,有善莫名,有惡莫辭,忍辱含垢,常若害怕,是謂卑弱下人也。”
錢二家的不耐煩地瞪了紅梅一眼:“二蜜斯的午餐送來了,寫字也不能遲誤了用飯。”說著便持續向屋子內裡走。秀筠早出來了,立在門口,笑吟吟地看著錢二家的問:“又送飯來了?錢媽媽操心了。”
錢二家的一時語塞,隻好支吾著說:“也許三太太隻是叮嚀飲食做的平淡些,底下那些人就聽差了,等我回了三太太,再叮囑她們下次重視就是了。還是先奉侍女人用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