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這麼說,女人生下來就該當自甘卑賤,逆來順受,任勞任怨地奉侍男人了?美的他們!真是搞不懂疇昔的這些女人,明顯本身平生忍耐著剝削壓迫,卻還要寫出如許的東西來教誨子孫後代的女人。
無法現在二房落魄,自家蜜斯又被禁足,紅梅隻好強壓住肝火,問送飯的小丫頭道:“如何竟是和早上一樣的?這麼一小碗粥和兩小碟素菜,二蜜斯如何能吃飽?”又伸手向粥碗邊上試了試,粥是溫的。那小丫頭還未及張口,紅梅瞋目圓睜,指著粥碗問:“如何粥也是涼的?”
早上送飯的小丫頭又提著個黑漆描金葵花食盒站在院子裡,紅梅接過食盒,翻開蓋子一看,不由皺眉。
小丫頭偏臉躲過,後退了兩步,仍然站得筆挺,一副不在乎的模樣。
錢二家的站在那邊笑嗬嗬地看熱烈,俄然發明秀筠正站在邊上斜眼瞥著本身,臉上似笑非笑。錢二家的不由打了一個暗鬥,臉燒得通紅,忙走疇昔勸道:“紅梅女人彆惱,謹慎這些話傳出去,獲咎了三太太。三太太也是一番美意,常言道:若要身材安,三分饑和寒。用飯八分飽,到老身材好。連老太太還長年茹素呢,可見確切是延年益壽。”
並不是看不懂。不管是才女李秀筠還是中文係研討生蘇蘇,都不難瞭解詞句的意義,隻是現在的秀筠帶著二十一世紀新女性的思惟,對這些“四舊”非常惡感和不平氣。
並且剛纔阿誰小丫頭說的也不無事理,飲食平淡了,表情也不那麼暴躁不安了。
“古者生女三日,臥之床下,弄之瓦磚,而齋告焉。臥之床下,明其卑弱,主下人也。弄之瓦磚,明其習勞,主執勤也......謙讓恭敬,先人後己,有善莫名,有惡莫辭,忍辱含垢,常若害怕,是謂卑弱下人也。”
真應當好好感激當年的五四活動,不然像穿越之前的蘇蘇那樣,二十五歲“高齡”,早已經在婆家相夫教子,洗衣服做飯了。
班昭不就是阿誰東漢聞名的史學家班彪之女,班固之妹嗎?家學淵源,文纔出色,十四歲嫁給曹世叔,伉儷恩愛敦睦。班固身後班昭奉旨入東觀藏書閣,續寫《漢書》。在宮中傳授皇後朗讀經史,被尊為“曹大師”。鄧太後臨朝稱製,班昭參政,其子曹成被封為關內侯。
秀筠暗自歎了一口氣,一昂首不經意瞥見了中間放著的一本《漢書》。
秀筠看著她笑:“你哭甚麼?好吃著呢,我是說真的。”紅梅聞言反而哭得更悲傷了。